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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诱红楼】(第1-18集)作者:知乐{2013/11/1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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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红楼】第二卷【亵渎贞洁】作者:知乐(附封面)

          【诱红楼】第二卷【亵渎贞洁】作者:知乐(附封面)


作者:知乐
绘者:雨霖
书系:绯梦之都
出版社:河图文化
出版日期:2013-03-14
字数:59728
前文链接:thread-4746961-1-1.html

               内容简介:

  来到红楼世界后,「假」宝玉终于要见自己在这世界的父亲──贾政,除了
担心会穿帮外,「假」宝玉也盘算利用此次见面,为自己制造出门的机会,他打
算在这红楼世界大赚一笔……

  「假」宝玉与袭人勤练「动门道术」,并且在阴错阳差之下,麝月也被诱来
修练这奇异道术,但「假」宝玉仍未忘情于凤姐,费尽心思制造机会,只为一亲
佳人芳泽……

                目录

第一章:君子可欺、第二章:神仙棒、第三章:水中捞月、第四章:薛蟠相邀

第五章:狐朋狗党、第六章:凤姐之心、第七章:情挑姨妈、第八章:亵渎贞洁

第九章:红楼牌香烟、第十章:群美赌约

              人物介绍——

  麝月:怡红院四大丫鬟之一,单纯可爱。

  王夫人:宝玉的母亲,四大家族中王家女子,贾政的妻子,雍容华贵、端庄
美丽。

  薛姨妈:王夫人的亲妹妹,嫁给四大家族的薛家,宝玉的亲姨妈。

  巧姐:王熙凤与贾琏的女儿、宝玉的侄女,豆蔻年华的美少女,好奇心无比
强烈。

  香菱:薛姨妈的儿媳,身姿婀娜动人,外表柔弱,但内心坚毅。

  贾政:宝玉的父亲,为人固执迂腐。

  薛蟠:四大家族之一的薛家公子,纨绔子弟,持强凌弱,喜好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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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君子可欺

  就在金牛大王寻欢作乐时,一切如他所料般发生了。

  金牛洞的三个妖兵果然偷偷离开,各自跪在妖界其他三大天王脚下,绘声绘
色重复着有关「神石」的惊天秘密。

  在妖甲北方一座高插云霄的孤山之顶,白雾茫茫的洞府内,大鹏化身的黑羽
大王语含夸奖,对那只黑狗道:「你这次做得很好,好好干!等本大王一统三界
,一定重重有赏。」

  「谢大王!」

  原来黑狗还是个双面间谍,它激动地不停晃动着狗头。

  在妖界西端有一汪浩瀚无垠的碧波,在坚不可摧的妖术结界内,独角大王的
水底宫殿金碧辉煌。

  堕落成妖的独角蛟龙虽然脱离四海龙族,但他改不了贪恋宝物的天性,禀性
奇淫的他一边听着手下的报告,一边肆意玩弄身下的女妖。

  当独角蛟龙听到「神石」的强大诱惑时,不由得眼放精光,贪婪之色不可抑
制,更幻想着与神石融为一体,虽然冲上天宫,将天界所有仙女奸淫的「美好」
生活。

  「啊!」独角蛟龙身下的女妖忍不住痛呼出声,原来独角大王心中越想越兴
奋,下意识的将身下的女妖幻想成七仙女的绝代风华,不由得疯狂地奸淫起来。

  空间一转,来到妖界另一端。

  奇峰异石、繁花似锦、草木成春,不明真相者定会以为无意间走入仙境,可
惜那些走动的「树木」、跳跃的「怪石」将所有的美梦破坏无疑。

  在修竹之后,一座飞角连云的豪华府邸跃然入目,其精工细雕与人间豪宅一
般无二,连走动者也是衣着绫罗的丫鬟、仆妇。

  在秀雅馨香的卧房内,修练千年的落梅女王半卧在枕榻上,自从听到「神石」
秘闻后,她一直郁郁寡欢、落寞良久。

  「妹妹,你又想起那只死猴子了。」艳色惊人的桃妖不愧「三月桃花」的美
名,肌肤红润滑腻,看起来风情万种。

  「姐姐,当年的事我早已忘记,只不过有点疲倦而已。」

  虽然清丽无双的落梅女王是妖,可清丽的面容却比仙女更加飘逸出尘。

  桃妖微微一笑,肉感的娇躯在落梅女王的身边坐下,玉手轻抚其肩,道:
「当年你为了死猴子,一气之下不惜堕入妖界,怎么可能轻易忘得了?刚才你一
听到『神石』两字立刻神色大变,你瞒不过姐姐的!」

  「姐姐,别说了!」落梅女王美眸红润,语带慌乱阻止桃妖的下文。

  「不,我要说,你苦了这么多年,那只死猴子却在天界逍遥快活!」

  桃妖为好姐妹打抱不平:「当年孙悟空为救唐僧,答应取完西经就前来迎娶
,你才会借『风月宝鉴』给他,可是这负心薄幸的死猴子却翻脸不认,上天成佛!」

  「唔!姐姐!」落梅女王一声悲泣,扑入桃妖的怀中,深藏在她心底的往事
被揭露,无尽的幽怨好似长河奔流般,化作热泪滚滚不休。

  「妹妹,你放心,姐姐一定为你做主!」

  桃妖怜惜地轻拥落梅女王,玉脸弥漫煞气,道:「只要夺得神石,到时姐姐
亲自上天将死猴子抓来,让你们拜堂成亲!」

  群魔乱舞,为玉而狂!

  假宝玉不知满天风云正向他扑来,兀自在怡红院过着他的神仙日子。

  这一日,朝阳初升,天地一片光明,假宝玉的第一个考验突然来临。

  「宝二爷,老爷回府了,夫人传话,叫你快去拜见。」

  宝玉正悠闲地吃着早餐,晴雯却一脸不安地走进来。

  「父亲?」

  宝玉一愣,用了好几秒的时间少反应过来「父亲」指的是「贾宝玉」之父,
荣国府的二老爷--贾政。

  宝玉不由得思忖:自己成为「假宝玉」一转眼已有两个月,但还从未与贾政
谋面,不知这位长年在外任职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疑惑之际,宝玉立刻寻找救星,脑海一转,英明神武的廖老大就出现,朗声
道:「贾政此人标榜忠义,迂腐无比,喜欢以书香世家自居。」

  晴雯对贾政与宝玉的关系知之甚深,不由得担心不已,美眸闪现灵慧光华,
小声道:「要不我去鸳鸯处报信,一有不妥,立刻叫老太太来救你?」

  假宝玉心中暗自发笑:自己可不是以前那个蠢货,自然能应对贾政这等人。

  「不用了,我自有办法,你就等我回来陪你吧!」言罢,宝玉的大手故意在
晴雯晶莹剔透的耳垂上一拂而过,留下大笑声,随即疾步行出房门。

  被调戏的晴雯并未惊呼责怪,只是出神地望着宝玉洒脱的背影,耳边回绕着
他自信而豪迈的笑声。

  几秒后,晴雯突然方心怦怦直跳,玉脸缓缓爬上两抹羞涩的红云,手抚着被
宝玉摸的耳垂,呢喃低语:「他真的变了!」

  宝玉还未走到前宅,远远就看见金钏儿迎面而来,不由得兴奋地迎上去,道
:「金钏儿,你……」

  多情的话音中途而止,宝玉怀疑地望着眼前的少女,上次的教训可是记忆犹
新。

  「怎么了?」娇俏少女嘴角带笑,聪慧的心思猜到宝玉眼中的意思,道:
「你看我是金,还是玉?嘻嘻……」

  眼见少女活泼的模样,宝玉的脑海不由得浮现个性率真的玉钏儿,差点脱口
而出,可就在「玉」字冲到嘴边时,少女眼底的一抹深情一闪而过,他不由得恍
然大悟。

  明白过来的宝玉故意叹息一声,趁着少女疏于防备时,他猛然将其抱入怀中
,道:「好钏儿,竟然装你妹妹戏弄我,看我不教训你!」

  宝玉手起掌落,「啪」的一声,在金钏儿挺翘的香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啊!」金钏儿一声惊叫,随即跳开,娇嗔道:「谁叫你上次闹了个大笑话
,让人家被妹妹笑话好几日。」

  一对情人正亲密地嘻笑,远处却传来玉钏儿的呼声,金钏儿顿时娇躯一颤,
想起正事,道:「太太叫我传话,待会儿见了老爷千万不可顶撞,老爷好像心情
不是很好。」

  「知道了!」宝玉的眼前不由得浮现王夫人宠爱的目光,一股暖流顿时在心
间流过,随即禁不住暗自诧异:怎么每个人都怕贾政,他很厉害吗?

  几分钟后,宝玉恭敬地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眼角余光却打量着端坐在太师
椅上的中年男子。

  「见过父亲大人!」

  「起来回话,」峨冠华服的贾政面容方正,双目炯炯有神,颔下一缕短须,
神色平静,不见喜怒之情。

  这绝对是一个规行矩步的「孔孟」弟子!宝玉瞬间对贾政下了绝对正确的判
断,随即又是一声偷笑:老廖这次没说错,只要贾政是「君子」就好,嘿嘿……
古人不是常说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吗?

  思及此处,宝玉露出自信的微笑,并对眼前这个一脸威严的「父亲」毫无敬
畏之心,历史早已证明这种人往往是守旧古板的代名词,无数爱情悲剧的刽子手。

  在贾政的示意下,宝玉坐在他的下首,未待贾政开口发问,首先发话道:
「不知父亲此次差事是否顺利?孩儿在家甚是挂念。

  刚欲开口的贾政微微一愣,双目闪过一抹诧异与欣慰,没想到宝玉这个顽劣
子竟会说出如此贴心懂事的话语,他甚至有了老天开眼的喜悦感。

  脸色略微柔和的贾政微微点头,随即平静而威严地道:「为父此行还算顺利
,只是……唉!不说也罢,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父亲不妨说说看,即使孩儿不能为您分忧,但长长见识也好。」宝玉见
「战略」奏效,继续讨乖卖巧,他可不想与「父亲」谈论到四书五经上。

  贾政忍不住心中疑惑,下意识望向王夫人,他不知这个一向头疼的儿子是真
的变得如此乖巧,还是有人事先「教导」?

  王夫人看懂贾政的眼神,欣慰地微微摇头,并露出一抹自豪的光华。

  贾政见状虽然也是心情愉悦,但却未完全释疑,回过头道:「宝玉,为父之
事一时半刻也说不完,还是等会儿再谈。你在家这段时日可曾熟读四书五经,给
为父背上一段吧。」

  宝玉心中一惊:这个「父亲」还真不容易糊弄,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是不能
过关了,我可不想像「贾宝玉」一样被贾政打个半死!

  「回父亲,孩儿这段日子并未细读四书五经。」

  宝玉面色从容铁定,毫无窘迫之状,甚至不待贾政脸色大变,他抢先话锋一
转,道:「不是孩儿不求上进,只是这段时日心中诸多困惑,幸得大老爷指点,
这才解惑。」

  「那你说说看,你都想了什么?」贾政眼带怒气注视着宝玉,欲得一个满意
的回覆,不然他早已家法伺候。

  宝玉脸色平静地回望贾政,而且一开口就让贾政与王夫人吓了一跳:「孩儿
此次中邪虽然牵累父母挂念,但却因祸得福,梦中巧遇仙人,终于痛悟昨日之非
,所幸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话音未落,宝玉扑通一声再次双膝跪地,一脸诚恳地望着贾政,道:「父亲
,请您责罚孩儿以往的顽劣!」

  贾政在回家途中就听闻「宝玉通灵」一事,先前还以为不过是道听途说,回
到贾府却从王夫人口中得到证实,因此对宝玉的话语不由得信了七、八分,感叹
地道:「只要你以后能勤读诗书,他日取得功名富贵,为父也就放心了。」

  宝玉一脸悲凄,心中却暗自偷笑:这样胡扯都能过关,我他妈的真--是天
才!嘿嘿……

  「地上阴凉,赶快起来!」王夫人更加欣喜不已,上前扶起宝玉,怜惜地为
宝玉拍去膝盖上的灰尘。

  宝玉见「战略」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再抛出一舍杀手锏,道:「父亲放心,
孩儿已决定重新做人。先贤曾言:『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孩儿
虽不想名留青史,但也不愿庸碌一生,自当继承先祖遗志,耀我贾家门楣!」

  「好!」贾政脸上平静不再,激动得一掌拍在案几上,道:「宝玉,你果真
不愧是我贾政的儿子,为父以你为豪!」

  宝玉随即故做犹豫之状,直到引起「父亲」注意,他才期期艾艾地说道:
「孩儿近日苦思,心中有一个想法,不知该不该讲?」

  「你说吧,说错了,为父也不怪你。」心情大好之下,贾政随手一挥,双目
笑意频现。

  「父亲,古有名言:『盛极必衰,物极必反。』我贾家如今已是显赫至极,
坊间有一戏语:『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不知父亲可有听闻?」

  贾政虽为官数十载,但为官清正,不知变通,对宝玉的意思不是十分明白,
问道:「为父也曾听过这番话,但不过是坊间戏语而已,这有何问题?」

  「父亲,自先皇迁都燕京以来,两厂横行,欺上瞒下,正所谓树大招风,长
此以往,我贾家必将引起厂卫注意,到时难免横生祸端。」

  宝玉话音一顿,见贾政毫不在意,语出惊人地道:「孩儿知父亲为官清正,
无畏无惧,但贾府家大业大,人口不下千人,再加上同戚连枝,藤蔓牵连,谁能
保证其中没有人行差踏错?」

  贾政闻言,不自觉点头同意宝玉的话语,道:「孩儿说得没错,人非圣贤,
孰能无过!」

  宝玉见贾政终于开窍,立即再下猛药:「父亲,树大招风,我贾家这棵树太
大了,如被厂卫抓到一点把柄,再落入有心人手里,哪怕只有一点,也能弄出千
般不是、万种过失,到时贾家危矣!」

  「这……」贾政一脸震惊,只觉冷汗直冒,不自觉地问道:「那当如何?」

  宝玉双目精光闪现,自信地凝视着「父亲」,大声道:「孩儿已有定计,只
要我们上通厂卫,下整府风,更要结交北静王爷这种豪爽正直之人,自可躲过灭
顶之灾!」

  贾政虽为人古板,但也深明为官之道,如今被宝玉一言惊醒,方醒悟过来,
却有点为难地道:「可是为父与两厂素无瓜葛,北静王爷也少有来往。」

  「孩儿愿为贾家尽一己之力,请父亲恩准孩儿随时出府行事。」

  宝玉第三次激动地跪在地上,一脸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之状,可心中
却有一个头生双角的「幻影宝玉」邪笑不止:只要贾政中计,自己就可以不受贾
府家规的管制,尽情出门游玩,还可以用公款吃喝,真是无上妙计!嘎嘎……

  「好!好!宝玉,你终于长大了!」

  被「卖」了的贾政还高兴得为宝玉「数钱」,一副老怀安慰的笑道:「一切
都依你!为父不久又要外出赴任,府中一切就靠你了,若要银子,尽管向帐房支
取。」

  「孩儿遵命!」宝玉俯首听命,他的「策略」终于达至完美的一刻,而且比
期望的还要多,心想:找帐房领钱,那不就要找凤姐?呼……终于有藉口、有机
会见到凤姐了。

  「宝玉,你终于长大了,不枉老身疼你一场!」这时,贾母欢快的笑声从门
外传来。

  随着话音,贾母在王熙凤、李纨的搀扶下快步走进来,后面是迎春三姐妹、
林黛玉、贾宝钗,一个也不缺。

  原来袭人与晴雯不放心,生怕宝玉会挨板子,左思右想下,本就胆大的晴雯
决定先发制人,不管贾政有没发火,为了以防万一,先请出贾母再说。

  随后,晴雯找上鸳鸯,虽然鸳鸯对宝玉没有情意,但也知道他是一个好主子
,自是欣然应允。

  而鸳鸯向贾母传话时,正值贾府三春前来请安,闻言也芳心焦急,众女还未
踏房门,迎面就与王熙凤碰个正着,行至中途,又遇到无事闲逛的李纨与薛宝钗
,才有如今浩浩荡荡的队伍。

  一干「救兵」风风火火赶来,却并未看到想像中「严父教子」一幕,反而将
宝玉的一番话语听了大半,众女也与贾政一样又惊又佩,最后满心欢喜,一脸惊
诧。

  见「父子」两人谈话结束,贾母才忍不住开口说话。

  宝玉想不到一番「胡扯」不但唬弄「父亲」成功,还无心插柳也唬弄贾府众
女成功,见她们此刻眼中隐现的「小星星」,不由得窃笑不已:嗯,自己总算完
全摆脱「贾宝玉」的阴影,这下子……

  「儿子见过母亲!」

  贾母一来,轮到贾政乖乖磕头,在一旁的宝玉更是暗爽不已,当磕头虫可不
是好活儿。

  众人依上下尊卑折腾一番后,纷纷再次入座,前后竟然花了七、八分钟,宝
玉还是第一次这样折腾,不由得心中发寒,这才完全明白大户人家的礼数有多么
可怕,以前的简单全是因为贾母对他的疼爱。

  贾政不是笨蛋,自然明白贾母等女出现的原因,好在宝玉已经幡然悔悟、痛
改前非,他也不会为此再与贾母发生冲突。

  念及此处,贾政不由得对宝玉更是喜爱,欢声道:「儿子不在这段时间全靠
母亲教导有方,如今宝玉总算有所长进,我贾家后继有人了!」

  贾母闻言更是笑得合不拢嘴,道:「宝玉打小我是怎么说的?这孩子生来奇
异,长大后必有出息!你还不信,反怪我过于宠爱,不该由着他性子,今儿怎么
着,老身的话你还信不信?」

  「儿子错了,自比不得母亲见识长远。」贾政惶恐地向贾母施礼道歉,然后
俯身一礼,道:「今后就拜托母亲看顾宝玉了!」

  「老爷回来了吗?怎么不让妾身出门迎接?」

  突兀的话语从门外传来,贾母听见来人的声音不由得眉心一皱,多有不喜。

  宝玉不知是谁出声,不由得充满好奇,而见众女大多面色不快,唯有探春在
不满中隐现一丝难堪。

  见此情形,假宝玉心中灵光一闪,立刻明白来人必是贾政的小老婆、探春的
生母--赵姨娘,一个一心想坐上正室之位,却没有什么头脑的蠢笨妇人。

  灵光再现,宝玉不由得从「赵姨娘」三字想到「贾宝玉」与「凤姐」的怪病。
据红楼之神廖老大所说,元凶就是这个赵姨娘,正是她出钱买通马道婆施下巫术
,才会有「贾宝玉」发疯一事,不料却成全他这个「假」宝玉。


第二章:神仙棒

  我该不该将她揪出来呢?宝玉心中暗自思忖,越想越复杂:她会不会再对我
下毒手?还是斩草除根为好!

  宝玉在心中刚有所决定,抬头却看见探春低垂的眼帘,心中顿时一软:算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更何况没有她的毒计,自己又如何会有此番奇遇?更不会与凤
姐有此天赐良机!不过,还是要想个稳妥的办法根绝后患。

  在众人的注目中,一个丰乳肥臀的熟妇走进厅门,能生出探春这等美女,赵
姨娘自是容貌不俗,可惜她原本秀美的五官却被浓浓的胭脂俗粉破坏无疑,与王
夫人相比可说天差地别。

  「见过老太太、老爷、太太!」赵姨娘口呼三人,一双媚眼却只对着贾政大
送秋波,希望他多注意自己。

  在一旁的宝玉见状,心中好笑不已:果然是个笨蛋,不会讨婆婆喜欢,又如
何得到男人的喜爱?

  「起来吧!」贾母懒洋洋地抬了抬手,心中对赵姨娘的表现甚为不喜,道:
「不要总是聒噪不休,贾家可是大户人家,不是那些小门小户,总要有个体统。」

  「妾身记得了,老太太教训得是。」

  赵姨娘平白讨了一个无趣,不由得手足无措地坐在王夫人的下首,并下意识
看向四周,希望能有人为她说一句好话。

  贾政见赵姨娘受气,并未出言为她辨解;而探春也是低垂玉首,装作不见,
这种情形她可见多了,谁叫自己母亲如此不会做人?

  与赵姨娘关系最为密切的两人都不开口,其他人对她本无好感,自然也不会
在贾母面前自讨无趣。

  赵姨娘不由得低着头,头差点就碰到她高耸的双峰上。

  就在赵姨娘心灰意冷时,一个最意外的「救星」出现了!

  「老祖宗,姨娘想必是与父亲分别已久,忍不住心中思念之情,所以才有些
失礼之处,我们都是一家人,自不会怪她!老祖宗心胸宽广,更不会介意的,对
吧?」宝玉面露微笑,又对一脸惊讶的赵姨娘点头致意。

  什么时候宝玉变得如此这般?他真的完全变了!众人不约而同呆立当场,被
这巨大的震撼冲击心神,久久无法回神。

  先前宝玉的言论还可说是男子普遍的志向,但他此刻表现出的胸襟却非常人
可比,赵姨娘可是说宝玉最多坏话的人。

  探春比起其他姐妹更是深受感动,虽然她表面上对俗气的母亲不理不睬,口
称只认王夫人为母,但毕竟血浓于水,又怎能真的斩断亲情?

  以往赵姨娘出丑露乖,夜间探春都会独自偷偷哭泣、自怨自怜。

  如今宝玉的一番言语,远比任何甜言蜜语更令探春感动,深藏在心中的怨气
就此得到释放,整个人突然变得心舒神畅。

  探春笑了,少有地真正开心笑起来,宝玉的身影就此占据她芳心一处重要的
地方。

  王熙凤在众女中惊诧最小,因她早已亲眼目睹宝玉的脱胎换骨。

  自进入厅中,王熙凤就不停闪躲宝玉那火辣辣的目光,不敢与他相看。

  听闻宝玉有难,王熙凤这才不顾一切随众赶来,相看之下,她果然心潮激荡
、情怀大动,月余的强自压抑反而令她更加害怕。

  王熙凤心弦迷乱的刹那,贾琏的面容浮上她的脑海,让她顿时清醒过来,玉
手悄悄在大腿上用力一扭,藉着肌肤的疼痛抹杀心海的涟漪。

  守寡十年的李纨与其他人一样,为宝玉巨大的变化而震撼,可与别人不同的
是,她望着谈吐挥洒的宝玉,脑海中却浮现出亡夫贾珠的面容。

  充满男儿气概的宝玉身上有越来越多昔日相公的影子,如果相公不死,此刻
必是父子三人相谈甚欢,其乐融融呀!念及此处,李纨不禁悲从中来,双眸瞬间
红润,可她不想扫众人雅兴,悄悄偏头拭泪,不料却看见王熙凤那奇怪的动作。

  两个各有所思,但心绪同样复杂的美少妇不禁哑然而笑,心中阴郁来得快,
去得也快,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

  林黛玉、薛宝钗、迎春、惜春四个妙龄少女也是惊喜交加,连连为宝玉暗自
喝彩。

  迎春与惜春还好,两女与宝玉同宗同族,生来只有兄妹之缘;但林黛玉与薛
宝钗这两位心比天高的绝世佳人则芳心一动,如星辰般的美眸悄然闪过一抹异彩
,她们与宝玉只是姑表、姨表之亲,如能两情相悦,自可配成良偶。

  在林黛玉与薛宝钗的心中,原本黯淡无光的「贾宝玉」经此一日终于发出微
光,引来她们的注目,虽离情窦初开相距甚远,但能引来如此玉人一瞥,对世间
男子来说已是滔天之幸。

  一时间,众人各有所思,房内突然安静下来。

  片刻,贾母第一个开心说话:「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让人疼爱,说得在理,
若再怪你姨娘,倒显得老身小气!」

  「老祖宗,我就知道您最通情达理了。」宝玉近乎撒娇的倚在贾母身边,轻
轻摇着她的臂膀,他可不想因自己的「成熟」而失去贾母的溺爱。

  众人见宝玉原本的稚气再现,却再也生不出轻视、不屑之心,反而觉得他更
加高深莫测,充满男性魅力。

  「我的乖玉儿又回来了!」贾母果然「中计」,慈爱的轻拍宝玉的手背,转
头对众人说道:「大家见也见过了,说也说过了,各自散了吧!」

  贾母的命令自是无人不从,一时间众人告辞离去,只留下贾政与大小两个老
婆在房内倾诉夫妻离别之情。

  众人跟在贾母的身后行出宅院门,随即各回居所。

  宝玉见王熙凤转身就走,急忙大步上前挡住去路。

  「你……有事吗?」凤姐见宝玉突然出现在面前,不由得大为慌乱,道: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宝玉双目火热地凝视着王熙凤,见其玉脸通红,方才收回充满「侵略」的目
光,大有深意地道:「凤姐姐,我前日答应巧姐每天为她讲一个好听的故事,你
回去帮我传个话,我午后就去找她。」

  灵慧的王熙凤岂会不明白宝玉真正的意图?她银牙微咬,强自压下心中的慌
乱与羞涩,委婉拒绝道:「小孩子不能惯坏了,说说就算了,不必认真。」

  「不行!」宝玉大声反对,连在一旁的李纨也被吓了一跳,然后宝玉继续说
道:「我可不想做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这样会教坏巧姐,好姐姐,你说对吧?」

  话锋一转,宝玉意有所指的反问道:「说出的承诺,可以收回来吗?」

  王熙凤心房一颤,不由得想起宝玉养病时的话语,又见李纨在一旁微笑,权
衡利害下,她只得无奈叹息,点头道:「好吧,我让巧姐午后在前院等你。」

  话音未落,王熙凤就急步离去,背影却透出无尽的慌乱。

  耶,搞定!「虚幻宝玉」在脑海中伸出食中两指,欢快的狂吼道。

  正午还未过去,宝玉就已经站在王熙凤居所的大门前。

  「二叔,你来啦!」惊喜的话音童稚脆嫩,粉妆玉琢的巧姐蹦跳着迎上来,
虽然她姿容未开,但身为美人胚子却也是一身灵秀、含苞欲放。

  「你母亲呢?」宝玉看着眼前空荡荡的院子,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

  「母亲与平姨出去办事了。」

  「啊!」宝玉闻言,顿然好似霜打的茄子般,兴奋消失无踪。

  「二叔,你快讲故事吧!」

  巧姐那黑溜溜的眼珠凝视着宝玉,神情充满期待。

  巧姐爱听故事在贾府是出了名的,府中一干人等全都被她缠过,面对她纯真
可爱的笑脸大家是又爱又怕,暑地都称呼她是爱听故事的「小魔女」。

  现在「假」宝玉还不知道他惹上怎么样的「麻烦」,失落几秒后,他自信满
满地问道:「你想听怎么样的故事?说吧!」

  「什么故事都可以,只要没听过就行了。」巧姐兴奋得跳起来。

  「这么简单?」宝玉还未真正觉悟,反而为巧姐的要求如此之低感到诧异不
已。

  「嗯!」巧姐重重点了点头,催促道:「二叔,你快讲吧!你讲完了,等平
姨回来,我叫平姨做好东西给你吃,平姨做的糕点可好吃了!」

  巧姐真不愧为凤辣子的女儿,小小年纪就已经懂得以物相诱。不知自己真正
处境的宝玉闻言心中一喜,其实他并不在意糕点,而是想到如果能等到平儿回来
,自然可以见到王熙凤。

  宝玉精神一振,动力大增,有如孩童般开心地笑起来,他随即清一清喉咙,
朗声道:「唐朝的时候有个小孩名叫苏轼,他听老师讲课很不专心,有一天……」

  「铁杵磨成针嘛,听过了,换一个吧!」宝玉话音刚起,就被巧姐打断。

  「你听过了?那我讲另外一个故事。」宝玉并未放在心上,毕竟这个故事确
实太大众化,继续说道:「宋朝的时候,有一个名叫岳飞,他……」

  巧姐立刻挥手阻止:「听过了,又是精忠报国。二叔,你再换一个。」

  宝玉再接再厉,从唐朝来到元朝,道:「元朝的时候,有一名叫窦娥的女子
,她……」

  「听过了,二叔,你再换一个故事吧。」巧姐翻着白眼,说道。

  宝玉全身开始冒冷汗,终于感觉到不妥,看来巧姐对古人的故事耳熟能详,
那他只能讲神话传说了。

  「从前,有个青年名叫牛郎,他……」

  「听过啦!听过啦!听过啦……」巧姐那兴奋的心情迅速冷却,并不停重复
着同样的三个字。

  天啊!怎么会这样?一炷香后,假宝玉已是冷汗淋漓,他终于知道「尴尬」
是什么滋味。

  「这……」

  认清「现实」的宝玉再也不敢「口出狂言」,但他不愿失去与王熙凤接触的
唯一机会,不由得冥思苦想。

  哼,我就不信「斗」不过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干脆说点这个时代之后
的故事,反正巧姐只是小丫头,不会怀疑的。宝玉心中闪过一道灵光,随即故作
高深的道:「我倒是有一个故事,你肯定没有听过!」

  「真的吗?」巧姐半信半疑地问道,然后充满期待地望着宝玉。

  「这个故事有点吓人,你怕不怕?」宝玉迟迟不入正题,他要吊一吊巧姐的
胃口,发泄先前的郁闷。

  巧姐果然中计,急切地催促道:「不怕、不怕!你快讲吧!」

  宝玉满意的再次清了清喉咙,以低沉而诡异的语调,绘声绘色地为巧姐讲了
一个《画皮》的故事!

  「啊!」

  巧姐胆子再大也只是小孩子,加上不知是宝玉讲得太活灵活现,还是故事本
身太吓人,她一边听得津津有味,一边紧张地抓住宝玉的胳膊,娇小的身躯直在
宝玉的怀里钻。

  半个小时后,巧姐真不愧是「听故事大王」,即使初次听到这种恐怖故事,
竟很快就忘记害怕,只剩下满心的着迷,甚至还在宝玉的怀中撒起娇,扭动着娇
躯不肯起身。

  「二叔,真好听!」你再讲一个吧,好不好!」

  突然宝玉身躯一震,脸色急速发红。

  虽然巧姐还是小姑娘,但却丽质天生,柔软的身体这么一扭动,无意间摩擦
到宝玉的要害处,让宝玉的欲望之源苏醒了。

  可在这种时候,不懂男女之别的巧姐摩擦得更加厉害,还好奇地埋怨道:
「二叔,你身上带这棍子干嘛?弄得人家好疼呀。」说着,巧姐还好奇地伸出小
手,要从宝玉身上找出那根神秘的棍子。

  「轰!」

  瞬间宝玉有如被雷电击中般,脑中一片空白,身躯一动也不动,鼻血直往外
喷。

  下一刹那,等宝玉回过神来,巧姐已经隔衣抓住「棍子」,欢呼道:「哇,
好奇怪呀,还在发热。二叔,你这是什么宝贝呀?」说着,巧姐紧紧握着「棍子」
的小手还晃动两下,紧接着又如发现新大陆般,张大美眸,惊叫道:「升……升
起来了,二叔,这是什么好东西?好好玩呀!」

  「这……这是我在玄真观得到的……神仙棒,当然……好玩啦。」

  巧姐的小手每动一下,宝玉就剧烈地颤抖一次,而且随着快感的猛烈刺激,
邪恶的欲望在他的脑海疯狂滋生。

  「神仙棒?咯咯……变大了、变长了,二叔,你这个真的是神仙棒呀!」巧
姐的两只小手握住宝玉的阳根,隔着衣袍捏出一根无比清晰的「棍子」形状。

  「巧姐,你如果……上下动一动,它会变得更大,呃……」宝玉喉间热流滚
动,双目已经弥漫邪火,看着巧姐秀美的小脸,心中的罪恶感急速上升,可是罪
恶感越强,他的快感越是咆哮汹涌,不可阻挡。

  巧姐再次睁大美眸,试着上下撸动,由于锦缎衣料并不厚,可以清楚地看到
「神仙棒」的圆头形状,让她不由得好奇地伸出小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呃!」宝玉心窝的闷哼冲到舌尖,坐在椅子上的身躯徒然僵硬。

  巧姐这一捏,宝玉只觉得小腹一麻,差一点当场精液暴射。

  「咯咯……二叔,它在动呢!神仙棒是活的吗?太神奇了,我要看一看。」
巧姐的右手隔衣撸动着宝玉的肉棒,左手则抓住宝玉身上的衣角。

  啊,巧姐说要亲眼看看,她肯定还会用手摸,说不定还会用嘴……舔一舔,
呵呵……想到这里,宝玉的呼吸越发急促。

  就在邪恶之火要灭绝宝玉理智的一刻,巧姐突然冒出一句话,吓得宝玉浑身
直冒冷汗。

  「二叔,你还有这种宝贝,我一定要告诉娘亲她们,让她们都来观赏,咯咯……」

  啊!要是让人知道这件事,自己还怎么在贾府混下去?还有凤姐,她还不一
刀……阉了我!不行,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电光火石间,宝玉猛然掐了自己一
把,强行压下罪恶的欲望,随即将巧姐抱下来,远离这个可怕的「小魔女」。

  「二叔,人家要看神仙棒!」巧姐噘嘴说道。

  「巧姐,不是二叔不给你看,而是……这宝贝暂时不能见光,我还在修练。」
情急之下,宝玉编了一个谎言。

  「喔,那我什么时候能看呢?」

  「如果你保证不对任何人说起它,时间一到,我就给你看。」宝玉极力保持
脸上的平静,最后一脸凝重地道:「这可是大老爷给我的道家法宝,可灵了,你
要是不讲信用,它立刻就会消失。」

  巧姐看着那还微微颤抖的高耸帐篷,美眸又圆又亮,然后抬头望着宝玉的眼
睛,很郑重地道:「二叔,你是好人,我答应你,一定不说。不过……」话语微
微一顿,巧姐的心思又回到正题,道:「不过,你一定要讲新故事给我听,现在
就要讲。」

  眼见巧姐又要扑上来,宝玉急忙求饶道:「小姑奶奶,你要听,也要等我编
好才行呀!二叔答应你,明天再讲一个新故事,好不好?」

  「那就这样说定了,二叔,你真好!咯咯……」巧姐回嗔作喜,充满童真地
伸出小指,生怕宝玉反悔,要跟他拉勾勾。

  一脸无奈的宝玉却不敢再碰巧姐的小手,只是重重一点头,就匆匆逃走。

  「我的妈呀,小萝莉太可怕了!」

  逃出院子后,宝玉仰天一声长叹,虽然吐出热气,却消灭不了被巧姐撩起的
欲火,意念一转,他飞身冲向怡红院,心想:现在也只有袭人能帮自己灭火了,
宝贝儿袭人等着二爷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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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水中捞月

  宝玉被巧姐「非礼」的时刻,在怡红院内,几个丫鬟正笑成一团。

  「袭人,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润、好看?」袭人夜夜与宝玉感受「动门法术」
的神奇,少妇的艳光与法术的功效悄然显现在她脸上,终于引起晴雯等女的注意。

  麝月也凑过来,目闪亮光地道:「是呀,好像还有一抹光华流动,比太太房
里的玉器光泽还好看。袭人,快告诉我,是不是二爷私下给了你什么好东西?」

  秋纹深有同感,眼底疑惑中还透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嫉妒,暗自怪责宝玉偏心。

  「就你们疑心多!」袭人虽已经人事,但依然玉脸绯红,她将脸伸到麝月的
面前,戏语道:「你自己摸摸看,我可什么东西也没抹,哪有二爷给的好东西?」

  袭人是怡红院的大丫鬟,麝月虽然很怀疑,但动作却有点迟疑。

  「我来摸摸看,嘻嘻。」

  麝月胆小,晴雯则不怕事,伸手就摸着袭人的脸颊,随即惊叹道:「还真没
有抹东西呢!」

  「真的吗?我摸摸看。」秋纹眼底的嫉妒又多了一分,她也上前摸着袭人的
脸颊。

  相比秋纹的妒意,麝月完全出于好奇,她细腰一扭,来到袭人的面前。

  三双玉手同时伸出,吓了袭人一大跳,立刻向后一退,有点羞涩地道:「真
没抹什么,你们要相信我。」

  袭人当然明白原因,但那种事她怎能轻易说出口?她只得尽力掩饰。

  「不对!」晴雯的聪慧在整个贾府下人中可是出了名的,她美眸闪现异彩,
嘻笑追问道:「就是没抹胭脂水粉才不对劲。袭人,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与宝玉
有关?」

  怡红院的丫鬟可没有弱者,全都是贾母精挑细选出来的,晴雯这么半真半假
地一问,其他两女隐约猜出真相,麝月是玉脸通红,秋纹则暗自咬了咬银牙,垂
下眼帘。

  就在气氛变得怪异的一刻,厢房外响起小丫头的禀报声:「袭人姐姐,到时
辰领取月钱了。」

  从古至今,领工资都是打工族最快乐的一天,袭人几女立刻雀跃起来,纷纷
整装待发。

  出门之际,袭人道:「宝玉还没有回来,咱们必须留一个人。」

  「袭人,我留下来吧,但要记得帮我代领月钱。」

  麝月停下脚步,苹果玉脸如花绽放,笑道:「不过我要进你的房间、用你的
大浴桶洗个澡,咯咯……」

  当欲火烧身的宝玉快步冲回怡红院,内外却是一片安静,连负责杂役的小丫
鬟也不见一个,他不由得苦笑起来:唉,难道堂堂宝二爷还要用五姑娘解决生理
问题吗?

  宝玉一声长叹,随即往卧房走去,可他脚步提起还未落下,轻微的水响声就
钻入他的耳中。

  咦,声音自左侧侍女房传来,那儿正是袭人的居所,难道……想到这里,宝
玉的脑海顿时浮现袭人躺在浴桶内轻舒玉臂、抚弄双峰的诱人画面,体内的欲火
顿时狂燃,他一个箭步飞身来到袭人房门前,伸手一推,可门却不动。

  欲进门的宝玉猴急地喷出热气,他想开口呼叫,又怕袭人羞涩地推拒。

  现在可是光天化日,素来守礼的袭人决不会同意自己这荒淫的要求,而且万
一惊动到其他人,那自己又要忍到晚上了。再说,偷偷摸摸多刺激呀,这次怎么
样也要给袭人一个惊喜。嘿嘿……心之所至,意为所动,宝玉体内的一股热流立
刻透体而出,化作无形的大手托起门栓,然后悄无声息放在地上。

  咦,原来动门道术还能这样做,难道是为了夜半采花、阴阳双修之用?惊喜
令宝玉心神飘荡,不过现在他只有热血沸腾的冲动。

  木门悄然开启,随着「淫贼」跨入房中,木门再次紧闭,将欲跟进来看「大
戏」的阳光挡在门外,也将一室的春色关在房内。

  一道美丽的屏风后,朦朦胧胧的水雾中,可容三人共浴的巨大浴桶内,模糊
不清的娇柔玉体若隐若现,正所谓「犹抱琵琶半遮面」,欲拒还迎总比一丝不挂
更挑动人心。

  呼吸一涌,宝玉的欲火瞬间窜上新的高度,他急不可耐地以平生少有的速度
脱光身上的衣服,然后扑向浴桶。

  宝玉脚步虽快,却悄无声息,完全将偷香贼的风范发挥到淋漓至尽的境界。

  「扑通」一声,屏风后突然水花四溅,少女见一具赤条条身子的影凭空突现
,不由得惊骇至极,朱唇一张就欲开口呼救。

  雾气与欲火的交帜下,宝玉并未看清楚眼前的可人儿,想当然地大手一搂,
将娇嫩玉体狠狠搂入怀中,随即大嘴一张,抢先封住她红润的小嘴。

  「唔!」少女腰身被紧搂,头下意识往后仰,整个身子向后弯成弓形。

  宝玉品味着少女幽香,身躯顺势压上去,他激情地亲吻着,大手还捏住酥乳。

  「是我!」几十秒钟后,宝玉才松开一直拳打脚踢的「袭人」,附在她耳边
,亲昵地调戏道:「袭人宝贝儿,怎么不等我回来?咱们一起鸳鸯戏水呀!」

  宝玉原本以为表明身份后,必会引来佳人激情的投怀送抱,不料对方微微一
愣,然后竟发出尖锐的惊叫声:「呀!」

  宝玉顿时吓了一跳,大手一伸,封住「袭人」的小嘴,暗自诧异:她为何如
此反常?

  这次少女并未极力挣扎,只是不停扭动娇躯,意图脱离宝玉的魔掌,他们都
是不着片缕,又紧紧搂抱在一起,乳珠不停磨蹭着宝玉的胸膛。

  起初宝玉两人都未在意,不过在少女不停扭动下,激情的男女都意识到这严
重的问题。少女玉体嫣红、羞涩难当;而宝玉却情火肆虐,火热的异物紧挺无比
,膨胀欲裂。

  片刻后,不知道少女是放弃反抗,还是不好意思与宝玉贴身厮磨,她娇躯一
僵一软之后,无奈地停止扭动,不过依然尽力在后退,以避开宝玉火热的身体。

  「二……二爷,是我。」

  「啊,麝月,怎么会是你?这不是袭人的房间吗?」

  瞬间宝玉面红耳赤,呆若木鸡地挺着肉棒。

  下一刹那,宝玉迅速地「活」过来,欲望之根不仅不受影响,反而更加雄壮
威武:自己不是早就想尝尝其他几个贴身丫头的味道吗?今日也算是天赐良机,
他怎会拒绝这上天的美意?

  麝月娇躯一矮,将诱人的双峰藏进水中,只剩下通红的苹果玉脸露出水面,
羞声道:「你这个色狼,袭人她们去领取月钱了,只留下我一人,想不到你……」

  话语一顿,麝月的双眸少了三分羞窘,多了几许调侃,道:「我早就觉得你
与袭人不对劲,这下看她还怎么狡辩?嘻嘻……」

  「这也真巧了!呵呵……」宝玉并未为袭人辩解,而是缓缓游向麝月,意图
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你想干什么?」麝月终于意识到宝玉不轨的企图,见他看清楚是自己却色
心不改,芳心不由得慌乱起来,道:「你还不出去?我可不是你的袭人宝贝儿!」

  麝月的娇嗔并未能阻止宝玉,甚至那一丝若有若无的酸意反而更加助长宝玉
心中的欲望:当宝二爷真是好呀,又一个美丽丫鬟吃醋了!

  「唔……」

  不待麝月再次嗔责,宝玉已经犹如山岳般逼到近前,再次封住她的小嘴,让
麝月还未出口的娇嗔化作动人的呻吟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

  两唇相触,麝月只觉得脑中「轰然」一声巨响,矜持瞬间化为灰烬,只留下
那醉人的酥麻在心房流转。

  酥麻一荡,紧接着变成躁热,麝月的美乳鼓胀饱满,峰顶那诱人的嫣红更是
高高挺立,随着急促的喘息颤抖不休,好似挂在枝头迎风摇摆的两颗红樱桃。

  宝玉情不自禁地一口含住那红樱桃,大手在麝月柔腻的酥胸还有挺翘的香臀
上尽情肆虐、猛烈揉捏。

  「啊……二爷,不要、不要……」

  麝月的臀瓣在宝玉指缝间被迫变换各种淫靡的形状,羞得麝月娇喘吁吁、美
眸散乱,出于处子少女的本能,她用力推开宝玉吮吸乳头的舌头,不料双乳却胀
得难受无比。

  「麝月,二爷很喜欢你,给我吧。」

  宝玉的手掌一紧,半强迫地抓住麝月盈盈一握的酥乳。

  「啊!」麝月唇角顿时飘出一缕低吟,在宝玉的揉捏下,她的乳球不再胀痛
,而是有种酥麻的快感。

  「嗯,原来是这种感觉,难怪……袭人会与宝玉偷情,啊……哦……又来啦
,好热呀!」

  麝月理智的堤防在灼热的情火焚烧下,逐分逐寸化为轻烟,青春的情欲洪流
猛然奔涌而出,以不可抵挡的气势直奔神秘的幽谷而去。

  「啊!」麝月突然咬住朱唇,但未能挡住那诱人的呻吟,一缕蜜汁冲出玉门
,她的双腿虽然在水中,但那腻滑的蜜液依然沿着大腿内侧缓缓向下流。

  刹那麝月只觉得下体又酸又麻、又痒又胀,白晢娇嫩的玉腿下意识微微扭动
着。

  身为花丛老手的假宝玉双手伸入水中,摸到几缕芳草,随即指尖一伸,在那
诱人的玉门珍珠轻捻起来。

  「呀!」当宝玉的手捏住两瓣阴唇揉搓时,麝月的呻吟终于化为尖叫,娇躯
不由自主倒入宝玉的怀中,远远看去好像扑在男人的胯间。

  宝玉见麝月一脸红晕、美眸蒙眬,尽显妩媚春情,他只觉得喉咙一震,再也
忍受不住欲火的冲动。

  水浪一荡,发情的猛兽将麝月提起来,脚步一动,将麝月抵在桶壁上。

  「二爷,不……不要在这儿。」

  麝月意识到羞人一刻即将来临,玉脸羞涩中再添红晕,微闭着眼睛,道:
「到床上吧,我自会从你的!」

  麝月羞涩不已,可宝玉却更喜欢这美妙的情调,一边分开麝月的双腿,一边
邪魅低语道:「麝月,二爷就要在这儿占有你的第一次!」

  「唔……」

  麝月虽然没有袭人温顺,但却比晴雯胆小,主子这么霸道的威胁,她有几分
情意,也有几分依从的芳心顿时怦怦直跳,双手不由得紧抓着浴桶。

  宝玉没有再耍威风,火热的肉棒准确地找到红润的阴唇,在水浪的帮助下,
他虎躯一挺,「滋」的一声,有意缩小的金箍棒刺入花径。

  「呀--」随着麝月私处两瓣粉红阴唇往内一陷,撕裂的痛楚油然而生,随
即涌出清泪,而荡漾的水面上一缕血丝醒目无比。

  「麝月,等一会儿就不疼了,忍一忍。」

  处子之血令宝玉产生征服的快感,也令他心中多了几分怜惜,肉棒插入后,
蜜穴的夹击虽然紧窄,但他还是毅然停下动作。

  「呜……」麝月的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并在感觉到宝玉此刻的体贴后,眼中
泪水更多了。

  宽大的浴桶内,一男一女一动也不动地赤裸相拥,少女的双腿盘在少年的腰
间上,而少年的肉棒则插入少女的蜜穴。

  水浪一直在宝玉与麝月连接的部位打转,处子血丝逐渐淡化。

  一盏茶后,麝月觉得花心突然有股酥痒,那酥痒好似蚂蚁爬行般,令她如笔
管般纤细的蜜穴越来越难受,半浮在水面的翘臀不由得微微颤动、缓缓旋转。

  假宝玉顿时如奉纶音,缓慢地耸动着腰身,肉棒一寸一寸插入,又一寸一寸
抽出。

  「噢……」麝月发出没有具体涵义的颤音,其妩媚之情绝对诱人心神。

  宝玉一只手托住麝月的翘臀,将她修长的玉腿挂在他的双肩上,另一只手则
尽情揉捏着酥乳,不时用两指轻轻夹起那胀大的乳珠。

  「啪啪……」几分钟的轻抽缓插后,假宝玉的「如意金箍棒」悄然放大,随
即有如打桩机般猛烈抽插不休。

  肉体撞击的声音转眼间充斥春色空间,「如意金箍棒」耍起来好似狂风暴雨
般,不停将麝月送上一浪高过一浪的情欲狂潮之尖、快感巅峰之顶!

  「啊!宝玉、好宝玉、宝二爷……」麝月随着抽插抛荡着,并激情地狂呼道。

  麝月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春潮狂涌、多少次神魂飘荡,而十指早在宝玉的背上
抓出百十道刺目的「爱痕」。

  半小时后,小面上己经浮满少女的蜜汁。

  宝玉见麝月已是强弩之末,再也不堪挞伐,他为了加快最后快感的来临,有
意催动体内情火冲击微麻的精关,「阴阳和合」之术不但能使他久战不疲,还能
令他随意控制「火山」迸发,这才是真正的神奇。

  「呃!」男人一生无数次重复的闷吼冲出宝玉之口,灼热的「岩浆」轰然射
出,悉数灌入麝月的子宫花房。

  「啊!」本已瘫软如水的麝月被宝玉的灼热「岩浆」灌溉,立刻再次「复活」
,一声前所未有的尖叫穿云裂空,初承恩泽的她在最后的冲击下昏迷在极乐之境
中。

  激情过后,宝玉怜惜地拭去麝月脸上的汗珠,然后嘿嘿一笑,邪情逸趣就此
深刻在心海:嗯,难怪人们常说不同的环境会有全新的快感,下次在哪儿做爱呢?

  「啊,对了,差点忘记正事了。」

  宝玉眼睛一亮,随即认真检查麝月的身子,可惜结果却令他情绪急速低落:
唉,麝月的身上也没有五色仙花的印记,看来事情并不像自己想像中容易,这十
二朵仙花究竟在哪里?

  随后,宝玉抱着麝月离开浴桶。

  很快,宝玉的手指就将麝月弄醒过来,房中再次呻吟流转、春色弥漫。

  一对纵情欢愉的男女痴迷沉醉,并未察觉门外有一个娇俏的身影悄然离去。

  竟是回来取东西的秋纹,她一脸酸意,一边走出怡红院的大门,一边喃喃自
语:「难怪麝月愿意一个人留下来,原来是要与二爷偷会,真不要脸!」

  秋纹越想芳心越恨,不由得连宝玉也恨上,道:「二爷也太偏心了,枉费我
对他一心一意,却先与麝月好上,恐怕袭人与晴雯也早已与他勾搭上,奸夫淫妇!」

  心性狭窄的秋纹醋意大生,嫉妒的种子一旦撒下,很容易就会开出黑色的毒
花。

  房内,欢鸣几番起伏,麝月又一次在极乐中昏迷。

  云雨翻腾之际,宝玉也没有发觉「通灵宝玉」一直散发着淡淡霞光,笼罩着
他们赤裸的身躯,不仅宝玉总是龙精虎猛,就连麝月私处的红肿也消肿许多。

  时光悄然流逝,麝月从美梦中醒过来,眼帘微颤,如水的双眸带着一丝妩媚
与慵懒,还未完全清醒,习惯性地玉手微伸,然后舒展腰肢。

  「啊!」突然麝月惊叫出声,原来她的手指摸到一个火热的物体,她随即偏
头一瞧,竟见一个赤裸的男子背对着她。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宝玉被尖叫声惊醒,翻过身来,关心地将麝月拥
入怀中。

  麝月这才看清楚宝玉的面容,由于娇躯的移动牵扯到下体的「伤势」,明显
的刺痛终于唤回她的记忆。

  羞人的画面在脑海中连续回放,不堪如此「刺激」的麝月只觉得心房一热,
借势偎入宝玉的怀中,布满红霞的玉脸藏在宝玉的胸前。

  不明情况的宝玉还以为麝月情动,欣喜之余,不由得「狼性」大发,下身的
异物再度昂首挺胸、「杀」气腾腾。

  宝玉的阳根一弹,重重抵在麝月的小腹上。

  麝月娇躯一抖,又羞又怯,语带哀求道:「二爷,我不行了。」

  宝玉虽对麝月欲大于情,但天性多情的他面对美女总心软万分,见麝月一脸
惊骇与不安,心中升起怜爱之情,道:「宝贝儿,别怕,这只是自然反应,谁叫
你这么漂亮呢?嘿嘿……放心,我会等你完全恢复后再好好……」

  麝月没有晴雯的胆大,但却比袭人更泼辣,宝玉调侃加调戏的话音未完,她
伸手狠狠地掐住宝玉的大腿,制造一连串漂亮的花朵,娇嗔道:「你这个大色狼!」

  「啊!」「大色狼」一边惨叫,一边反击。

  一对欢情男女你攻我守,开始嬉戏,若不是麝月先前「受创」过重,此刻必
然又是一场天翻地覆的大战!

  笑闹过后,宝玉拥着麝月,令麝月心房一暖,又一次倦意袭来,躺在宝玉的
怀中,幸福地闭上美眸。

  当袭人诸女回来时,两个偷情男女已经各自回到房间。

  见袭人与晴雯看着月钱满心欢喜,并没有奇怪的反应,而秋纹表面上也很正
常。假宝玉得意一笑,还以为偷情的手段有多么精妙,全然不知她们走进房间时
,琼鼻都不由得颤了颤。

第四章:薛蟠相邀

  第二天,宝玉拜见贾母过后,风流多情的心想起金钏儿:已经有好几日没有
见到她,还是趁早将她讨到房中才好,要不然真怕生出事端。

  嗯,怎么样才能找到好机会呢?通常母亲应该不会同意,而且贾政离家时还
特别对她有所嘱咐,不许自己沉迷男女之情!宝玉脑海中百转千回,可他费尽心
思也没有想出好主意,只得强自抹去心中烦乱的思绪:唉!不想了,先去看她再
说。

  「二爷!」这时,一个小厮从远处奔来,额上的汗水表明他已经找了宝玉很
久,道:「薛大爷派人送帖子来,约你现在去天上天吃酒,那里可是金陵最出名
的酒楼。」

  「薛蟠?」宝玉眼前浮现薛蟠骄横的面容,心想:想不到这家伙还真将自己
的话放在心上,但该怎么办呢?一方是情意绵绵的金钏儿,一方是官商世家的薛
蟠,虽然我看不起薛蟠这种家伙,但对薛宝钗可是大有幻想,怎么能轻易得罪未
来的大舅子呢?

  「二爷,你去不去,要不小的帮你推掉!」这小厮自小就是贾宝玉的书僮,
知道主子一向不喜结交薛蟠那等俗人。

  「不用。」宝玉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道:「你与薛府来人
说我等一会儿就到,另外马帮我备好!」

  「是!」小厮微感诧异地望了宝玉一眼。但宝玉话语虽然平静,但却隐隐透
出不可抗拒的气息,使得小厮涌到嘴边的话立刻吞下去。

  小厮走后,宝玉快步走向王夫人的居所。

  原来宝玉要让金钏儿与他出府,既可赴薛蟠之约,又可一路上与金钏儿卿卿
我我,自是两全其美。

  也许是天公作美,宝玉到时王夫人竟然不在,而金钏儿正躲在树荫下无聊地
数蚂蚁,不过那些小蚂蚁却一个个全变成「讨厌」家伙的名字。

  一番惊喜与痴缠后,宝玉半含着金钏儿的耳垂窃窃私语,让金钏儿高兴得忘
记推拒他那不老实的大手。

  金陵,天上天的大门前。

  「兄弟,你让哥哥我好等啊!」宝玉刚勒马,薛蟠已迎上前。

  「大哥的邀请小弟怎敢怠慢?只是有急事耽搁一会儿,还请大哥原谅!」宝
玉神情亲热地上前与薛蟠把臂相握。

  「兄弟,这位是……」薛蟠少在贾府走动,自然认不出在宝玉身后女扮男装
的金钏儿。

  「呵呵……」宝玉未语先笑,然后低声在薛蟠的耳边说出实情。

  「哈哈……」薛蟠本就是出名的浪荡公子,闻言不禁生出知己之感,更觉得
宝玉亲近无比,道:「宝玉,你不愧是我薛蟠的好兄弟,早该如此了!」

  话语微顿,薛蟠一拍胸膛,道:「兄弟,你饮酒不忘美人,幸好哥哥我也不
差,等会儿也让你见一见。」

  「大哥的美人定然是绝色,才能与大哥这英雄相配。」

  假宝玉来到这红楼世界后,除了一干美人之外,还没有交到一个损友,此时
不仅对薛蟠好感大生。

  宝玉与薛蟠相谈甚欢,并肩走进天上天,一直走到贵宾厢房。

  只见厢房内坐着一个俏丽的女子,她一见有人进来,娇躯一闪,就欲进入后
厢躲避。

  「香菱,快来见过宝兄弟,自家人讲那么多礼数干嘛?」薛蟠见宝玉带着金
钏儿,他自不愿让宝玉以为他「小家子气」。

  宝玉听闻「香菱」两字,不由得心中一跳,脑中迅速转动:对了,她不就是
那个自幼被拐,后来被卖入薛家,成为薛蟠侍妾的「甄英莲」吗?老廖还说过,
她最后是在薛蟠的蛮横淫虐下悲惨死去!

  「见过宝二爷!」轻柔的话语唤醒沉思中的宝玉,只见双十年华的香菱矮身
一礼。

  虽然香菱见过宝玉一、两面,但却从未与他真正接触过,此刻在薛蟠的命令
下,只得强忍着羞涩,玉脸微红地拜见宝玉。

  宝玉凝神一看,觉得果然名不虚传,香菱那细滑红润的肌肤如玉石般光泽流
转,略显清瘦的面容上,一双美眸黑漆明亮,一抹淡淡的轻愁隐约可见。

  目光如炬的宝玉急忙拱手还礼,见香菱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怨怼,聪明
的他隐约猜到对方心思,不由得语带歉意,真诚地说道:「都是我不好,累着姐
姐了!」

  薛蟠粗人一个,丝毫不明白宝玉话中的意思,问道:「兄弟,你说什么话,
让她拜见一下为什么会累?」

  灵慧的香菱自幼饱经磨难,但也让她阅历大增,微一细想,就明白宝玉话中
所指,不由得内心感慨万千:宝二爷竟然如此通情达理、体贴入微,鸳鸯她们怎
么说他是一个草包?

  假宝玉挺直腰身,意念一动,对金钏儿道:「钏儿,你陪姐姐四处走走,我
要与蟠大哥吃酒聊天,不喜欢有人打扰。」

  金钏儿也是聪慧伶俐的丫头,主动握住香菱的手,两女并肩走出厢房。

  临走之际,香菱忍不住感激地多看宝玉一眼。

  「兄弟,今日你我不醉不归!来,干杯!」薛蟠哪里有心思管香菱在想什么
,拖着宝玉就走向酒桌。

  当日落西山、红霞满天时,宝玉与薛蟠都喝得有八、九分醉意。

  结帐时,宝玉一伸大手,语气很坚定地道:「蟠大哥,这儿是金陵,我是东
道主,你一定要让我付帐,不然我不交你这朋友。」

  「好,好兄弟!」薛蟠对宝玉的豪情欢喜无比,一只手撑着酒桌,另一只手
指着宝玉,道:「错……错啦,他们以前对你的评价都错啦,好兄弟!」

  虽然宝玉慷慨激昂,但金钏儿看过帐单后,玉脸却迅速发白,走到宝玉的面
前,小声说道:「二爷,咱们带的银子不够。」

  「啊!什么?不是刚领月钱吗?」宝玉不是没有听清楚金钏儿说的话,而是
不敢置信,因为他可是荣国府的宝二爷,怎么会没有银子付帐?

  金钏儿又小声说了一遍,末了,有点埋怨地道:「你的月钱都是袭人在保管
,再说,就算全在你身上,也不够这顿酒钱,这里可是金陵最贵的天上天。」

  「那你立刻回府去帐房取钱。」

  「我的二爷,临时取钱要很多人同意,你以为我是管事的琏二奶奶呀!」

  「这……」宝玉的脸胀得通红,尴尬之色比酒劲厉害多了。

  薛蟠听到宝玉与金钏儿的对话,哈哈一笑,走上前来,道:「兄弟,你的情
大哥领了,你的情形我也知道,这顿就让大哥付帐吧,薛家对外的营生可是大哥
我负责。」

  宝玉的脸色再次通红,他喜欢豪爽,但没有豪爽的本钱又怎么能豪爽呢?

  薛蟠随手扔出一大叠银票,随即与宝玉脚步飘浮地行出天上天,而金钏儿与
香菱则担忧地紧跟在他们身后,就生怕他们跌倒。

  「兄弟,我今日太高兴了。」分别之际,薛蟠亲热地拍着宝玉的肩膀,大笑
道:「我还怕你不来,所以没有邀请其他朋友。改日我将其他兄弟都邀来,咱们
再热闹、热闹!」

  「好,就这样说定了,不过下次一定得我请客!」

  宝玉满脸通红,同样重重地拍了拍薛蟠的肩膀,不料竟将薛蟠拍翻在地。

  「大哥,你真的喝醉了!呵呵……」宝玉嘻笑着上前提起薛蟠,然后诧异地
望着双脚凌空的薛蟠,道:「你怎么这么轻巧?」

  薛蟠本已有九分醉意,再加上宝玉的一掌令他七荤八素,直到宝玉将他放至
地面他也没有弄清情况,还以为是酒醉才会轻易倒地。

  在一旁的金钏儿与香菱则惊愕得瞠目结舌,她们没想到宝玉这秀气的公子哥
儿,竟然会如此有力。

  宝玉与薛蟠又说了几句醉话后,宝玉就身子歪斜地爬上马儿,并把着有点害
怕的金钏儿绝尘而去。

  行至中途,晚风一吹,头热眼赤的宝玉才稍微清醒一点,低头望了望怀中的
金钏儿,不禁生出愧疚之心。

  原本宝玉想带金钏儿出来游玩一番,不料却与薛蟠喝了一天的酒,浪费这大
好光阴,而金钏儿却对此毫无怨言,这让宝玉感到更加惭愧:我都喝得醉醺醺,
就算想与她谈情说爱都不行。

  突然宝玉脑中灵光一闪,想起「通灵宝玉」,心想:警幻仙姑不是说这是一
块什么浑沌时期的法宝吗?那应该能解酒吧,嘿嘿。

  用上古神器解酒?五色神石哭了……

  宝玉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意念一动,体内那股奇异的「热流」开始运转,顷
刻间,他已是神清气爽、双目明亮。

  宝玉不由得欣喜若狂,连昨天偷香窃玉时用意念开门的情景也回想起来,心
想:难道自己已经有法力了?

  宝玉的心窝顿时怦怦直跳,他试探着「命令」法力运行到指间,然后学那些
高人术士两指一并,指向路旁一棵大树,还有模有样的一聱大喝:「倒!」

  只见风吹树叶哗啦啦地响,可百年古木却毫无变化。

  宝玉突兀的行为没有「吓倒」大树,反而吓了金钏儿一大跳,娇嗔道:「二
爷,你想吓死我不成?讨厌!」

  仙法不灵光的宝玉一脸微红,尴尬地笑了两声,随即一提缰绳,二人一骑在
暮色中迅速远去,消失不见。

  「虚惊一场」的大树在凉风中挥枝舞叶,似乎比出不屑的中指,蔑视小小人
类的痴心妄想。

  然而下一刹那,一股大力突然在树身内部爆炸,「砰」的一声,百年古木断
成两截,它忍不住一声悲鸣,咒骂道:「他妈的,这是什么法术呀?现在才发作!
哎哟,完蛋啦!」

  金陵城内,夜市街道上。

  宝玉与金钏儿下马步行,一对情人一边说着绵绵情话,一边在小摊上讨价还
价,体会着平凡人家的真实人生。

  直到明月高悬,宝玉与金钏儿才意犹未尽地走回贾府。

  依依不舍的金钏儿在分别之际,羞红着玉脸问道:「你何时才向太太讨我呀?
万一这件事儿提前被太太知道,我可就遭罪了。」

  「好钏儿,你放心。」宝玉温柔地轻拥金钏儿,话锋一转,语带不满的说道
:「都怪父亲,临行时说我未得功名不许纳妾,母亲一向听从父亲的意思,唉!」

  「我也明白,但就算不能做妾,做你身边的丫鬟我也愿意。」金钏儿柔情万
千地偎入宝玉的怀中,侧头倾听意中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送走金钏儿后,宝玉一边走向怡红院,一边想起今日两件丢脸的事情:法力
不灵,是动门道术只适于做床上运动,还是自己灵力不足呢?嗯,看来要加紧练
习,当一个勤奋好学的好学生,嘿嘿……

  还有就是付酒钱的事,就算宝玉现在想起来也觉得脸上无光,心想:堂堂宝
二爷竟然没钱付帐,不行,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第二次!不过要怎么赚钱呢?
就算向贾府要,但根据丫鬟们所说,要到了也不可能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更别说
像薛蟠那样寻欢作乐、一掷千金。唉,真他娘的,要是……啊,对了!我为什么
不做生意呢?我可是来自现代的知识分子,呵呵……像贾家这等官二代要挣钱还
不是手到擒来?

  「二爷,你可回来啦!」

  袭人的呼唤唤醒沉思中的宝玉,眼底的金钱之光顿时化为熊熊欲火,心想:
挣钱还没想到具体方法,那就先当个勤奋学生吧!

  一夜春色,「阴阳和合」再现神奇,而「通灵宝玉」上流转的五色霞光再次
微不可察地黯淡一点点。

  当宝玉穿戴整齐来至贾母的居所时,贾母正坐在外间炕上吃着早点,而身材
高挑的鸳鸯则侧立在贾母身后,细心地为贾母按摩。

  「宝玉,过来让老身看看,我是不是眼花了?才一日不见,你怎么变得更俊
了?呵呵……」贾母宠溺地将宝玉拉到炕上坐下,慈祥的目光带着明显的诧异。

  「是老祖宗想念我吧!」宝玉乖巧地坐在贾母身旁,极力假装纯真地道:
「孙儿再怎么变,也还是老祖宗的乖宝玉。」

  「呵呵……」贾母受用的笑道:「好了,去向你母亲请安吧!对了,我这里
有几道好吃的糕点,一早就想送去给你母亲,趁便让鸳鸯与你一道过去。」

  宝玉闻言,下意识望向一直静立未语的鸳鸯,见其有如雕塑般精美的玉容一
脸平静,既无喜色也无怨言,不由得略感无趣。

  当宝玉两人行出页母的居所,时辰尚早,晨间的朝露还未完全消失,在早起
鸟儿的欢叫声中,随风送来道旁花草的缕缕芬芳。

  宝玉身处在其间,享受着鸟语花香的人间美景,一股「贾宝玉」的本性不由
得浮上他心海。

  「鸳鸯姐姐,我帮你拿食盒吧!」

  「二爷,你我分为主仆,叫我名字就是,鸳鸯不敢当『姐姐』二字。」

  鸳鸯露出礼貌性的微笑,却更显她与宝玉之间的生疏,随即郑重地说道:
「你是一个好主子,但却不是我心中喜欢的人,请以后人前人后都不要随意调笑
,奴婢只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不管他是什么身份!」

  鸳鸯一冲动,竟将心中所思所想全都说出来,不由得紧张地环视着四周。虽
然这番话不算离经叛道,但也可说是惊世骇俗,要是被那些多嘴的婆子听到,肯
定会惹出很多是非。

  宝玉意外地愕然呆立,拥有现代人灵魂的他,觉得这番话语很熟悉,还有点
亲切,不过因为身在局中,他被一个女人这样轻视,颇觉不爽。

  自尊在宝玉的心海浮动,但他却礼貌地微笑道:「鸳鸯姑娘,你真让我刮目
相看,我向你保证,从现在起绝对尊重你的意见,绝不对你起任何歪心!」

  「谢谢二爷!」鸳鸯愣了一下,这才惊喜回礼,她没有想到有人赞赏她这想
法,而且这人还是宝玉。

  在这一刻,鸳鸯终于完全相信金钏儿所言--宝玉完全变了,再也不是以前
那个绣花枕头、烂草包!

  就在鸳鸯心弦微妙变化时,宝玉脸上的笑容更加潇洒,突然话锋一转,道:
「鸳鸯姑娘,你似乎误会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了?姐姐只是我对你们的
尊称,并没有别的意思,哈哈……」

  鸳鸯的玉脸瞬间红若滴血,觉得遭到强烈的嘲笑,而且这嘲笑还令她难以反
驳。

  宝玉顿时觉得浑身舒畅,随即带着一身男儿傲气加快脚步走向前方,再也不
想搭理鸳鸯。

  高傲的鸳鸯咬住朱唇,看着宝玉挺拔的背影,她轻哼几声,随即也加快脚步。

  一时之间,宝玉与鸳鸯走在同一条路上却相对无声,有如陌路人。

  「宝玉!」金钏儿的欢声迎面而来,鸳鸯虽然就在宝玉身后,但金钏儿的眼
中却只有情郎。

  鸳鸯心神紊乱,下意识加快脚步想远离这一对情人,不料慌乱之下她踩到一
颗圆滑的小石子,整个人不由得向后,后脑杓正对路旁的石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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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狐朋狗党

  眼见鸳鸯即将头破血流,在这危急时刻,一只大手凭空出现拦腰抱起她,避
免可能致命的危险。

  鸳鸯只觉得眼前一花,娇躯就倒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但宝玉并未趁机揩油,大手一松,将鸳鸯放回地面,同时顺手接住飞上半空
中的食盒。

  「鸳鸯,你有受伤吗?吓死我啦!」金钏儿疾步跑到宝玉两人身前,双手搀
扶住身子不稳的鸳鸯。

  「我没事!」走神的鸳鸯被金钏儿担忧的话语「惊醒」,面色微热,急忙站
直比金钏儿高出一颗头的身子。

  宝玉英雄救美,却面无喜色,在松开鸳鸯后,他一言不发,拿着食盒当先走
向大门。

  「鸳鸯,你怎么会与宝玉在一起?难道你们……」

  金钏儿知道鸳鸯素日对宝玉没有好感,并见她被宝玉所「救」后,一直面色
古怪,误以为鸳鸯心有不喜,所以故意用嘻笑化解鸳鸯的「不满」。

  鸳鸯被金钏儿的戏语弄得心神一跳,再也压抑不住先前的怒气,打断她的话
,神情凝重地说道:「你这丫头在胡说什么?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春心大动,
非要与宝玉配对成双呀!」

  话音微顿,鸳鸯见金钏儿还是一脸嘻笑,芳心一急,脱口而出道:「我才不
会抢你的心上人呢!别说是『宝玉』,就是『宝金』、『宝银』、甚至是『宝天
王』、『宝皇帝』,我鸳鸯也绝不会要!」

  鸳鸯一时心急才口不择言,因此话一说出口,马上产生一丝悔意:这样会不
会太伤二爷的自尊?何况他不也说了对自己并无其他念头,自己这不是自作多情
吗?丢死人了!

  「纨姐姐,你也在呀!」宝玉刚踏入王夫人接见内亲的厅房,就见王夫人与
李纨并肩坐在炕上,正在交谈。

  「宝兄弟,你也来了,坐这儿吧!」李纨亲热地招呼宝玉,欲起身让宝玉坐
在王夫人的身边。

  王夫人拉住李纨,说道:「让他干什么?咱娘儿俩好好说说体己话。」

  「母亲说得对。」说着,宝玉坐在王夫人与李纨的对面。

  虽然宝玉对李纨十年守寡的忠贞行为并不认同,但对她如此温柔娴熟的美德
也是又敬又佩,暗自喝彩。

  悄悄看了李纨侧坐的丰盈曲线一眼,宝玉打趣道:「我还以为来得很早,想
不到纨姐姐比我还先到,是不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呀?呵呵……」

  未待李纨回答,王夫人就语带嗔怪,接口道:「你嫂嫂才不像你这没心肝的
,她可是每日晨昏都会定时陪我解闷,哪像你有一日没一日的,更是经常整日不
见人影!」

  「母亲,你尝尝这糕点,挺好吃的。」宝玉将食盒放在矮桌上,见王夫人责
怪自己,立刻拿起一块精美的糕点,讨好的送到王夫人的嘴边。

  王夫人欲接过宝玉手中的糕点,不料宝玉大手一闪,然后半是撒娇,半是调
皮的说道:「母亲骂得到,就罚孩儿亲自喂您吃点心吧。」

  「你这孩子!」王夫人心情大好,一边慢慢吃着宝玉手中的糕点,一边给了
宝玉一记白眼。

  王夫人只觉得这是与「儿子」的亲密交流,但「假」宝玉却是另一番感受,
他只觉得王夫人眼波如水,风情妩媚,不由得心海激荡、情丝翻卷。

  「呃」的一声,宝玉只觉得全身发烫,某一物已经隐隐开始咆哮。

  遭受突然「袭击」的宝玉急忙强振心神,在心中反覆告诉自己:对面这个风
韵不减、美艳如花的妇人可是自己的「母亲」,千万冲动不得呀!

  欲火不是容易就能压制下来,宝玉立刻想到转移目标,眼神一动,就与温柔
端庄的李纨交谈起来。

  虽然宝玉的「战略」是正确的,但现实却是残酷的。

  二十六、七岁的李纨本就风姿绰约,又正值女子最诱人的黄金芳龄,那曼妙
的娇躯看得相隔甚近的「色狼」心中火焰升腾、口干舌燥,眼看就要原形毕露。

  就在「危急」之际,鸳鸯的到来终于解救受尽「折磨」的宝玉,趁着鸳鸯与
李纨窃窃私语时,他立刻藉口有事告辞,随即逃之夭夭。

  不明真相的王夫人与李纨看得好笑不已,而鸳鸯却以为宝玉是不想看见自己
,不由得心生怨怼,赌气的在心中自语:你不想见我,难道我又会主动招惹你不
成?大不了以后各走各的路,永不相见就是!

  宝玉难得在「怡红院」内清闲几日,白天开始思索发财之路,夜里则与袭人
、麝月被翻红浪、云雨翻腾。

  在宝玉「勤奋」的练习弄,「阴阳和合」之术日渐娴熟,他体内的热流日渐
深厚,不过受过那次「打击」后,他再也不敢高估自己的本事,只是偶尔用来调
戏几个美丽丫鬟,在她们的娇嗔中,他哈哈大笑、心舒神畅。

  志得意满的宝玉摸着通灵宝玉,不禁暗自思忖:这玩意儿真是泡妞的好帮手
啊!

  室「太虚幻境」内。

  警幻仙姑苦笑连连,她虽有千年修行,但也控制不住无奈的笑意,因为五色
神石何等神奇,宝玉却用来做这种事情,不由得心想:真是……太过分了,这个
宝玉哪有悟空化身的影子。

  「二爷,东府的琏二爷有事找你。」

  平静的日子随着小厮的禀报声消失,怡红院除了宝玉之外,一向是男子禁地
,小厮有事也只能在大门口通传。

  外院的小丫头迅速通传而至,宝玉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疑惑。

  贾琏找我干什么?我与他可没有往来,难道与凤姐的事情被他知道?但我与
凤姐可没有实质上的出轨,他又有何可抓?真是奇怪!满心疑惑的宝玉思绪纷乱
,不知不觉已走到院门处。

  「宝兄弟,多日不见,你果然风采不凡,为兄真要刮目相看。」

  这时,热情的话语伴随着明亮的笑声传入宝玉的耳中。

  「见过琏二哥。」

  宝玉深施一礼,抬目一看,只见一身白衫、风流倜傥的贾琏站在树荫下。

  待走到近处,假宝玉的内心立刻踏实起来,因为贾琏先天的确英俊,不过后
天却很糟糕,一张脸透着青色,明显酒色过度,而且眼神无光,果如传言一样,
这贾琏是标准的纨绔子弟,不由得心想:真是可惜他这身锦绣皮囊。

  「琏二哥找我,不知有何事情?」虽然宝玉面色平静地问道,心中却多了一
分凝重。

  「你我兄弟何须如此客气?」贾琏亲热地挽着宝玉手臂,压低声音道:「我
听薛蟠说,兄弟你如今开窍了,所以特地前来找你出府,薛蟠等人还在『天香楼』
等着呢,走吧。」

  原来如此!宝玉大大松了一口气,心想:看来贾琏与薛蟠过往甚密,果然是
一丘之貉,不过自己不是也正准备加入他们吗?哈哈……

  「琏二哥,天香楼有好东西吗?」宝玉反手一拉贾琏的手,神情充满火热的
期待,那是只要是男人都能明白的眼神。

  贾琏顿时更加欣喜,不禁暗自思忖:老祖宗将他看成心肝宝贝,一向诸多偏
袒,可如今却也与我贾琏一样。嘿嘿,只要再诱惑一下这傻瓜,到时看老祖宗他
们怎么说、看他怎么有资格继承贾府家业!

  想到这里,贾琏大笑道:「宝玉,薛蟠说得没错,你果然变了,这样才是个
顶天立地的真男人。放心吧,早就安排好了,只等你这『新手』上场!」

  「兄弟」两人会心相视而笑,男人本色的笑声一路盘旋,迅速来到天香楼-
-金陵最出名的烟花之地。

  在天香楼门口,一位龟奴上前急着为贾琏牵马,并一脸谄媚地说道:「琏二
爷,还有这位爷,快请!姑娘们都盼着二位光临呢!」

  贾琏随手扔了一锭银子给龟奴,出手的大方让宝玉又一次脸红,更加坚定此
行的目的。

  在豪华的青楼雅阁内,一群华服青年男子觥筹交错,一边「胡言乱语」,一
边在身边艳姬身上「胡摸乱搞」,好一个胡天胡地的香艳之地。

  「兄弟,这次一定要玩个够!」薛蟠与宝玉、贾琏坐在一起,大手横扫四周
,大声道:「这里才是天堂,哪像家里让人闷得慌,你们说对吧?」

  正与贾琏拚酒的宝玉回头一笑,豪迈地道:「大哥说得甚是,这里真是好地
方,咱们也来喝几杯?」

  「不用,我可不敢!」领教过宝玉酒量的薛蟠连摇双手,见贾琏已然摇摇欲
坠的身子,幸灾乐祸地笑道:「你还是让他们领教一下你的海量吧!」

  一干狐朋狗友闻言大为不服,纷纷上来要灌醉宝玉这新丁。

  有「仙法」护体的宝玉自是无畏无惧,并迅速与众人熟络。

  不出宝玉所料,这些人全是王孙贵胄之后,其中有六个人的宗族更与贾家宁
、荣二府并称为「开国八公」,其中一个叫冯紫英的人更是官拜神武将军。

  一阵觥筹交错后,宝玉看着倒了一地的纨绔子弟,禁不住暗自惊叹:这不就
是古代的高干子弟、太子党吗?

  「兄弟,你真行!」明哲保身的薛蟠见只有他与宝玉还坐着,呵呵直笑,有
点得意地道:「你可为我报仇了,往日都是我被他们灌醉,今日终于报了一箭之
仇,哈哈……」

  宝玉从薛蟠开心的笑语中,听出他心中积存已久的怨气。

  「蟠大哥,你来京城已有不短的时间,不知过得是否如意?」

  心念一动,宝玉举杯与薛蟠对饮,他话语看似随意,却挑起薛蟠心中的不满。

  「唉!」薛蟠一口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连嘴角酒渍也懒得抹去,重重一声
叹息:「这京城除了兄弟你之外,他妈的没有一个好鸟,全是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要是在我本家,只有我薛蟠揍人的分,哪会受这些闲气!」

  宝玉豪气地为他与薛蟠又倒满一杯酒,在心中暗笑:物以类聚,你薛蟠是
「狼」,当然只能与「狈」为伍,难不成你还能结交君子不成?思及此处,宝玉
呵呵一笑,心想:这样说也不全对,自己这个「好人」不是正与他聚饮一处,相
谈甚欢吗?

  「蟠大哥,兄弟陪你再干了这杯!」说着,宝玉一仰脖子,将烈酒像喝白开
水般灌下去。

  见薛蟠已有七、八分醉意,宝玉低声问道:「你既然在本家如鱼得水,又为
何要来金陵?」

  「别提了!」薛蟠想起倒楣的烦心事,大手对空虚挥,怒声道:「都怪香菱
这个小贱人!」

  宝玉双目透出诧异,眼前不由得浮现一脸轻愁、艳色不凡的美丽少妇,想不
到此事竟与她有关。

  还未待宝玉问话,薛蟠就说出真相:「当日我看上这个贱人,不料她却是个
扫帚星!为了争她,我失手打死一个不自量力的穷书生,本来这种事也没什么,
只要赔点钱就没事了。不料新任府台因旧事与我薛家有仇,竟然死咬不放。」

  薛蟠话音一顿,宝玉立刻为他倒满一大杯酒,薛蟠面露感激之色,继续道:
「都怪我老爹死得太早,这府台才敢拿着鸡毛当令箭!这次还多亏姨父,就是你
爹他出手相助,我才逃过一劫。不过本家就待不下去,只好来金陵谋出路。」

  宝玉闻言恍然大悟:难怪上次贾政回府心烦气躁,原来是因薛蟠杀人之事。

  宝玉念头再一转,在心中叹息:唉,都怪老廖整天只谈美女,害得自己根本
不知道这薛蟠的过去与将来。

  「大哥,你在京城经营哪些行当?是否顺利?」宝玉故作随意地将话题扯到
重点上。

  醉意蒙眬的薛蟠心情起伏,他已将宝玉视作知己,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道:「都是一些典当、南北货运方面,比起以前大有不如,只有与番邦的交易
还算顺利,利润颇丰!」

  番邦?宝玉脑海一转,这才明白过来,这「番邦」指的肯定是西洋人,他不
由得想起房中那面西洋镜,肯定就是西洋货物之一。

  「兄弟,你怎么问起这个?难不成你对买卖也有兴趣?」

  薛蟠虽是粗人,但毕竟是出身商人世家,目光一亮,面露喜色地道:「要是
你真有这想法那就太好了!你我兄弟联手,自可在这里站稳脚跟。」

  宝玉见谈话已到关键一刻,早已想好的主意脱口而出:「我倒是有兴趣,但
你知道我家老祖宗不会答应的。」

  见薛蟠面露失望之色,宝玉话锋一转,故作神秘地道:「不过我有一个亲如
手足的好兄弟,他倒是对经商有兴趣,若是大哥肯与他合作,就好像大哥与我联
手一样!」

  「好!好!」薛蟠开心地大笑道:「只要有兄弟你这句话就行了!」

  「不知大哥准备与我那位朋友做哪些行当?」宝玉暂时放下心中的计划,决
定先探探薛蟠有没有更好的主意。

  「只要有荣国府当后台,赚大钱的机会有的是。」薛蟠自信满满地轻拍茶几
,粗豪地道:「像在我本家一样,我们可以开赌馆、青楼、放高利。」

  宝玉闻言心中发寒,下意识打了一个冷颤:这薛蟠所思所想,无不是吃喝嫖
赌一类,不知他还干不干坑蒙拐骗的事?

  「大哥,虽然这也能日进斗金,但你不是说与番邦的交易也能赚大钱吗?」

  薛蟠见宝玉面露犹豫之色,明白他心中的顾虑,叹气道:「与番邦交易虽营
利颇丰,但朝廷三不五时就禁海,这行当也是有一时,没一时,哪有我说的那些
营生赚得多?」话音一顿,薛蟠凑到宝玉的面前,低声道:「兄弟,我告诉你一
个秘密,你们府中的琏二奶奶早就私自在外放高利,这线还是我牵的,这下你没
有顾虑了吧?」

  「真的?」宝玉不敢置信地张大双眼,他想不到王熙凤竟如此胆大。

  「呵呵……」薛蟠未语先笑,这才道:「我怎么会骗你?要不然你以为靠着
那点俸禄与地租,贾琏敢这样花天酒地?」

  宝玉顿时思绪翻转,片刻后他精神一振,朗声道:「蟠大哥,我那朋友有更
好的发财路子。」

  宝玉决定放弃偏门财路,不是他有良知,而是他的计划得到的暴利更多,再
说,能不做坏蛋还是不做得好,实在不行,再做也不迟嘛!嘿嘿……

  「哦,说来听听!」薛蟠虽对宝玉的「胆小」略有不喜,但对他的话却颇有
兴趣。

  「我的朋友才从番邦回来不久,学到一项新玩意儿,我试过,这绝对是个好
东西,在番邦可是全国流行,所有男子没有不爱!」宝玉见薛蟠一脸惊喜,得意
地继续道:「那玩意儿叫--香烟,你没听过吧!这可是留邦的好东西,就像我
们不愿将最好的东西卖给番邦一样,他们也没把这好东西卖给我们!」

  「我倒真没见过!」薛蟠讪讪道。

  「我也是初次见到,你没见过也不足为奇。」宝玉轻轻安慰薛蟠,心中却笑
个不停:这玩意儿可是几百年后才出现,别说你,就连我口中的『番邦』也没见
过这玩意儿!呵呵……到时自己不但让明朝人人口叼香烟,还远销外邦,还不赚
它个金银满仓!

  「兄弟,你什么时候介绍我与你那朋友认识?让哥哥我也见识『香烟』这玩
意儿。」

  薛蟠感受到宝玉话语中的自信,经商多年的他也仿佛看到眼前那白花花的银
两,要知道西洋玩意儿一向是有钱人家的最爱,更何况是从未听闻过、番邦最好
的好东西。

  话音未落,薛蟠再次追问道:「对了,你那朋友如何称呼?」

  「石钰!」

  「假」宝玉想都未想就脱口而出,他早就决定也该是另一个「自己」登场的
时候了!

  在日暮晚霞的映照下,宝玉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一路上都想着「石钰」与
「香烟」的问题,思绪万千地踏入贾府。

  身为贾府少爷,宝玉不能出面经商,迢毕竟是一个商人地位低微的年代,万
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正因如此,「假」宝玉才会苦思冥想,想到让石钰出场。

  至于香烟,只要一想到不久的将来,天下男子都在吞云吐雾的「盛况」,宝
玉就好似看到无尽的钞票流入口袋。

  如今宝玉成功说动薛蟠,有了薛家的营销管道,再加上他先进几百年的经营
理念,别说香烟本就是「好」东西,就算是烂木头他也能将它吹成古董来卖。

  这时,得意洋洋的宝玉暗自思量:对薛蟠这种纨绔子弟还是要留个心眼,虽
然他背叛的可能性不大,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嗯,对「香烟」的加工,还是自己
掌握为妙。

  念及此处,宝玉不由得苦恼起来。他虽然有贾家给的月钱,但要想用来建
「香烟」加工厂,那可只是九牛一毛,这笔庞大的第一桶金要到哪里找呢?

  凤姐!掌管帐房的凤姐!当美艳照人的王熙凤从宝玉的心中浮现时,他开心
地笑起来,心想:怎么将凤辣子忘了呢?而且还可以一慰佳人的相思之苦。

  想到就做的宝玉脚步一转,就走向王熙凤的居所。

  而此时此刻,贾琏还醉卧在「天香楼」中,抱着艳姬睡大觉。

第六章:凤姐之心

  宝玉刚跨入荣国府的东府院门,迎面却碰上命中的克星--小魔女巧姐!

  「二叔,你来了!我到怡红院找你,袭人姐姐说你出去了,我还以为你要躲
我呢。」巧姐兴奋地扑向宝玉,那模样就像一只大饿狼扑向小肥羊。

  宝玉顿时犹如冷水浇头,心想:自己怎么忘记这小丫头了?

  这段时日,巧姐几乎每天都用尽各种办法要逮到宝玉,也将他脑中所有「新」
故事榨干。如今的宝玉和其他人一样,一见到巧姐就怕,怕了自然要躲,却总是
躲不过。

  受到巧姐如此「重视」,宝玉却欲哭无泪,送上门的他急忙挤出一丝笑容,
假装开心地说道:「我怎么会躲你呢?不过……」

  一脸笑意的巧姐听到「不过」两字,小脸立刻晴转多云,明亮的双眸顿时泪
光盈盈,无尽的委屈从目光中传到宝玉的心中。

  「二叔,你不讲故事,那就……给我看神仙棒吧,不然我要告诉……娘亲了!」

  又来了!呜……宝玉是真的流泪了,为了那一刹那的罪恶,他又一次「买单」。

  虽然巧姐还不知道神仙棒究竟是什么,但却知道一个事实--宝二叔似乎很
不想要神仙棒的秘密外泄。

  有如此好用的招术,拥有王熙凤基因的巧姐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面对现实,宝玉只得妥协,不过他现在心急如焚,话锋一转,道:「巧姐,
我近日正为你构思一个绝好的故事,绝对好听,只不过还未想完。明日,我一定
将这个你从未听过的新故事仔仔细细讲给你听,好不好?」

  「我相信你!」巧姐顿时笑脸如花,眼中的雨雾早已被蒸发无踪。

  「凤姐姐在不在?」宝玉伸头望向院中,强忍着激动,问道:「我找她有事!」

  「母亲不在,她与平姨娘在管事房!」巧姐也许是想到宝玉明天要讲新故事
,此刻特别乖巧,少有地没有藉机敲诈勒索。

  当宝玉好不容易甩掉巧姐,就快步行向管事房,心想:凤姐这管事二奶奶做
得真辛苦呀,天都要黑了还不回房!唉,早知她不在,自己也不用「自投罗网」
,真笨!

  在管事房内。

  凤姐伏案而坐,埋头写着帐本。

  俏立在一旁的平儿则放下帐册,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奶奶,天快
黑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今日的帐册弄完再回去。」凤姐扭了扭酸痛的颈项,黯然低叹道:「回去
也是冷冷清清,还不如疲倦后回去一躺就睡着了,这样还开心一点。」

  「说得是……」平儿身为贾琏的小妾,自然也是独守空闺,叹息道:「看来
今夜又只有我们作伴了。」

  王熙凤与平儿相对黯然、芳心酸涩,不约而同望向广阔的天空,羡慕那傍晚
划空而过的归巢倦鸟,再也无心理事。

  心情复杂的王熙凤美眸一酸,眼前不由得浮现宝玉的身影,芳心刹那间百转
千回,在忧伤、矛盾中,隐含一丝对幸福的向往,不由得更想念那个拨动她心弦
的坏冤家。

  突然宝玉的「幻影」在王熙凤的眼中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令她心海激荡
、饱满的酥胸急剧起伏,然后她终于发现到不妥之处,这个「幻影」怎么如此真
实?

  王熙凤先闭上眼睛再睁开,终于看清楚已到门口的宝玉,不由得在心中惊呼
道:天啊,他竟然追到这儿来啦!难道他真的要打破誓言,不放过自己吗?自己
又应该如何是好呢?

  相对于王熙凤的慌乱,宝玉却满心欢喜,再次加快速度来到管事房。

  王熙凤与平儿只觉得双眼一花,宝玉就已经出现在她们身前,吓了她们一大
跳,还以为是眼花。

  「凤姐姐,你让我好找呀!」宝玉那火热的目光直视着王熙凤,并故意以暧
昧的话语挑动她的情思。

  王熙凤芳心一颤,作贼心虚地望了望身旁的平儿,生怕她听出弦外之音。

  未待王熙凤回应,平儿已抢先笑道:「嘻嘻……我说宝二爷,你这唱的是哪
一出戏呀?都快掌灯时分,你找我们奶奶有事吗?」

  平儿与袭人同为贾府丫鬟出身,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是没话说,因袭人的
关系,所以她与贾宝玉的关系甚好,虽无多少来往,但言语之间也甚是随意。

  宝玉已被心中情火烧昏头,这才注意到房中还有一个超大号的「电灯泡」。

  宝玉侧头一看,不由得暗自惊叹:是否天下美女都落到贾家呀?

  平儿虽娇小但稣媚,清丽灵秀的面容上,浑若天成的五官没有一丝瑕疵,其
温婉可人之处竟不在袭人之下,也许是已为人妇,举手投足间隐隐有丝成熟妩媚
,诱人的风情更在还未绽放的晴雯之上。

  「平儿姐姐,无事我就不可以登你们的三宝殿吗?」宝玉轻声调笑道。

  「别闹了!」王熙凤急速恢复平静,玉手虚挥,有点生气地制止宝玉与平儿
的嬉闹,道:「宝兄弟,你有什么事?」

  「这……」宝玉略显迟疑地说道,然后看向平儿,示意王熙凤将平儿这漂亮
的「电灯泡」熄灭,以方便他们独处。

  聪慧精明的王熙凤怎会看不懂宝玉的眼神?她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奶奶,我有点倦了,就先回去了,你与宝二爷慢慢谈吧。」

  平儿能成为王熙凤的心腹自然不是笨蛋,深明回避的道理。

  「别急,等我一会儿,谈完后我们一起回去。」

  王熙凤见平儿欲动,芳心一慌,急忙将她喊回来,道:「你这丫头就是爱自
作聪明,我的事什么时候瞒过你了?」

  「宝兄弟,你说吧!要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耽搁时间了。」

  王熙凤凤目微张,芳心升起报复的快意,谁叫宝玉不但追到这里,还不知收
敛,害得她在平儿面前心虚,如果不气气他,又怎能消去心头的「恨」火呢?并
想看看他能编出什么藉口搪塞。

  宝玉见王熙凤不给他独处的机会,心中苦涩不已,只能强行抹去失落,暗暗
告诉自己先将正事办完再说。

  「那倒是我多心,请平儿姐姐莫怪。」宝玉真诚地向平儿拱手施礼,表达歉
疚之意。

  「你真的变了,不过也不用变得如此多礼,反而显得我们生分了。」平儿轻
笑着还了一礼。

  刚才平儿确有不快,但见宝玉如此真切,她立刻抹去心中的阴郁,反而主动
调侃着宝玉。

  「凤姐姐,我这次是来向你借银两。」宝玉神情平静地说出来意。

  王熙凤见宝玉话语郑重,不似随口乱说,不由得感到疑惑:想不到这冤家还
真的有事。

  女人心总有如海底针,一见宝玉不是为了骚扰而来,王熙凤反而情绪低落,
一抹失望悄然盘踞她心窝,让她竟然忘记回应宝玉。

  平儿见王熙凤表情怪异、久久不语,急忙接口道:「宝玉,你的月例可是府
中最多,还会缺钱?」

  「如果是要零用钱,我怎会来找你们呢?」

  宝玉故技重施,故作神秘地望向四周,然后来到王熙凤两人近前,道:「我
跟你们说个大秘密,可不要对其他人讲!」

  计谋不怕旧,只要好用就行!

  好奇心果然是人类的天性,由于女子的好奇心更是强烈,王熙凤两女虽聪慧
,但也不能免俗,齐声问道:「什么大秘密?快说啊!」

  随后,宝玉将与薛蟠说的话语重复一遍,唬得王熙凤两女一愣一愣的。

  「凤姐姐,你会借钱给我,对吧?」

  宝玉讲到口干舌燥,这才终于回到正题。

  不知王熙凤是被宝玉描绘的美好前景打动,还是对他如此「简单」的要求不
能抗拒,她先避开宝玉火热的目光,这才说道:「贾府的银库我可不能私动,老
祖宗也不会答应你办那什么『香烟厂』的!」

  见宝玉神色黯淡,王熙凤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倒有点私房钱可以借给
你,就是不知够不够用?」

  宝玉顿时欣喜若狂,心想:凤姐的「私房钱」,那可与贾家「公款」完全不
同的意思,看来美嫂并不像表面上那般绝情!

  「这样够不够?」王熙凤见宝玉一脸喜色,她也感到开心,然后伸出食指比
了一个钱数。

  「一千两白银?嗯,我再想点办法应该够了。」

  「是一千两。」王熙凤那妩媚的一笑差点勾掉宝玉的魂魄,继续说道:「不
过是一千两--黄金!」

  一千两黄金?呃!宝玉刹那间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随即又迅速平静下来,
但他并未出言多谢,因为王熙凤如此以待,又岂是一句谢语就能表达?

  深深凝视王熙凤一眼后,心潮激荡的宝玉告辞离去,背影却更加挺拔。

  见宝玉消失在视线,平儿惊讶地问道:「奶奶,那一千两黄金可是你全部的
家当了,你就不怕……」

  「别说了,此事就你我和宝玉三人知道,他会还我的,我对现在的他有信心!」

  王熙凤靠在椅背上,莫名的感叹在她心中久久盘旋:宝玉,我也只能这样帮
你,你可不要再逼嫂子了!

  第一桶金到手,宝玉正准备找薛蟠,他就收到薛家送来的帖子,不过不是薛
蟠相邀,而是薛姨妈要置办酒宴答谢贾家的款待。

  姨妈?呃!宝玉的脑海顿时浮现薛姨妈那诱人的身姿,薛姨妈虽然没有她的
姐姐、贾宝玉的娘亲王夫人雍容端庄,但却多了三分柔媚与丰腴。

  再想起她那美艳的玉脸与王夫人有七分相似,宝玉的心火一下子就冲到头顶
,心想:既然美妇人上次没有发难,那这次说不定……

  朝阳还未完全升起,想入非非的宝玉就来到薛家位于金陵的府邸。

  虽然不是薛家的本家,但金陵薛府自然也是豪奢无比,宅院连绵。

  走入后宅,刚一掀开帘子,宝玉顿觉眼睛一亮,无限美景春色醉人。

  只见不仅探春、迎春、惜春在此,林黛玉、李纨也在,身为主人的薛宝钗与
香菱更是玉脸如花,令宝玉还以为自己身在梦中,未曾醒来。

  「见过宝二爷!」香菱与宝玉甚为生疏,不似大观园诸女般言笑无忌,略显
拘谨的矮身一礼。

  香菱清脆的话语惊醒宝玉,即使他脸皮很厚,在一众丰姿各异的美女盯视下
不由得耳垂发烫,急忙还礼道:「香菱姐姐有礼!」

  「咯咯……」未待香菱有所回应,众女见宝玉那手足无措之状,早已哄堂大
笑。

  那甜美的笑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无意间化解香菱眼底的一丝尴尬。

  这次薛姨妈是宴请贾府一干女眷,除了宝玉这红粉公子之外并无男子参与,
连薛蟠也没有出现。

  但假宝玉并不以为意,反而乐呵呵地环视着四周。

  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只要是男人,此时此刻绝对是晕晕忽忽、飘飘荡荡。

  「你们真不害羞,老远就听到你们的笑声了。」温婉的女声从门外传来,门
帘一掀,就见风情万种的成熟美妇。

  「姨妈,怎么去那么久?」迎春平日与薛姨妈来往最为亲密,她们虽有辈分
差距,但性情却极为相似,都是温柔善良、与世无争。

  「孩儿向姨妈请安!」宝玉快步走上前,看似乖巧地行礼。

  然而却有一种莫明的感觉牵引着,宝玉与薛姨妈不由得目光一动,并在虚空
中碰触的刹那,禁忌的欲火盔地点燃第一缕火花。

  宝玉与薛姨妈的心房同时怦怦猛跳,尤其是薛姨妈,她本以为已经忘记那次
的暧昧,不料一见到宝玉那放肆的眼神,她心中更加害怕、慌乱,但还有种莫名
的紧张与刺激。

  薛姨妈极力平静地回应宝玉两句,然后在三春姐妹的簇拥下坐在炕上,而宝
玉则坐在椅子上。

  最为尴尬的一刻过去了,薛姨妈才放松紧绷的心弦,可惜一口大气还未呼完
,然而突兀的变化再次令她陷入纷乱中。

  原来李纨见宝玉与薛姨妈举止别扭、言语生疏,她调侃道:「宝兄弟,你今
日怎么啦?竟与姨妈如此生分?往日你可是一见面就要扑入她怀中,非让姨妈疼
爱你一番不可,还因为这样,小时候宝钗还吃你的醋呢!」

  「咯咯……」一干绝色美女笑得花枝乱颤,就连柔弱的林黛玉也露出一丝浅
笑。

  「呵呵……」另有所思的宝玉闻言心中一热,身子一僵,一脸傻笑。

  薛姨妈的一颗芳心也是高高悬起,直到见宝玉没有藉机行动,内心这才稍微
踏实一点。

  可李纨太过「好心」,玉脸露出亲切的笑意,玉手轻推宝玉,道:「宝兄弟
,这可不像你,我记得去年你还叫姨妈为亲妈呢!」

  见众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作贼心虚的宝玉顿时浑身不自在,意念一转,他
急忙装出「贾宝玉」的神态,如小孩般撒娇道:「姨妈,适才是孩儿的不是,您
莫要怪责。」

  薛姨妈芳心又猛烈一颤,暗自思忖:不能有反常举动,不然会被一群丫头看
穿。

  薛姨妈暗自深呼吸一口气,随即亲密地将宝玉搂入怀中,轻拍其背,道:
「宝玉,我怎么会怪你呢?咱们久未见面,自然有点生疏,姨妈也有不是!」

  宝玉欢快的话语则隐带一丝颤抖:「姨妈,你真好!」

  宝玉与薛姨妈再次肌肤相触,但因心思的变化,原本的温馨变成旖旎的暧昧。

  薛姨妈饱满的双峰一抖,呼吸不由得变得急促,一股馨香直扑近在咫尺的宝
玉鼻尖。

  微妙的变化微不可察,除了情怀激荡的宝玉俩人,几女均毫无所觉,毕竟宝
玉从小依赖薛姨妈众所周知,他要是像刚才一样生分讲礼,反而惹人疑窦。

  宝玉「老老实实」地依偎在薛姨妈身旁,假装平静与众女轻言浅笑。

  随着时光的流逝,也许是习惯成自然,也许是在众人注视下逼于无奈,薛姨
妈的身子逐渐放松。

  众人谈天说地时,不知是谁将话题扯到巧姐身上。

  探春首先站起来,学着巧姐的语调神态:「二叔,你今日给我讲什么故事?」

  探春的这番话顿时让房间笑声环绕,如此美妙的气氛触发黛玉娇弱外表下的
伶俐本性。

  只见林黛玉以最为幽雅的动作盈盈站起来,然后模仿巧姐的语气,为大家讲
了一个这个世界没有的故事,让众女听得津津有味,神往不已。

  而宝玉对自己编的「三毛打鬼子」的故事自然没有太大兴趣,因此趁着众女
心思都被故事吸引,他将注意力放在薛姨妈的身上。

  嗅着成熟美妇的幽香、看着那远超青涩少女的妩媚,宝玉心中的欲火迅速燎
原,一双大手怎么可能还老实?

  宝玉动作自然地移动到薛姨妈的身边,并紧挨着她而坐,捐着大手一伸,以
众女看不到的角度悄然滑过薛姨妈柔腻的腰肢。

  「啊!」薛姨妈银牙剧烈颤抖一下,受到突然的「袭击」,她猛然意识到不
妙的现状。

  天啊,宝玉、宝玉……难道又想……薛姨妈的芳心刹那间百转千回,万般滋
味纠缠不清,也许是因为羞涩,也许是因为太多顾忌,她并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
,只是紧张地望了众女一眼,假装没有注意到宝玉的小动作。

  当薛姨妈身子紧绷的刹那,色胆包天的宝玉心神一惊,从翻腾的绮念中清醒
过来,心想:现在可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这也太大胆了,想找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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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情挑姨妈

  色狼也有恐惧的一刻,但宝玉并未等到想像中的雷霆震怒,薛姨妈只是微微
挪动娇躯,就若无其事与众女继续谈笑。

  宝玉顿时兴奋无比,而且薛姨妈眼底瞟过来的一抹羞涩更是让他如饮甘露,
木然的大手瞬间恢复灵活,不轻不重地捏了薛姨妈一下。

  薛姨妈银牙再次颤抖,但却连一声低吟也没有发出。

  宝玉的手在薛姨妈腰间摩擦一会儿,使得薛姨妈的玉脸越来越红润,之后他
更是色胆滔天,大手往下一滑,竟然抓住薛姨妈浑圆的香臀。

  宝玉五指用力一抓,揉捏挤压,花招尽出,心中的火热都发泄在薛姨妈那肥
美的屁股上。

  天啊!薛姨妈的芳心惊呼道:宝玉怎么可以这样?太羞人啦!那么多人在一
旁,他竟然如此放肆!

  阻止他,怒骂他!随他吧,不是我自己放任的吗?这时,薛姨妈心中出现两
道截然不同意见的声音,久久未有结果,这让她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在薛姨妈天人交战时,情火肆虐的宝玉早已将她那柔腻的屁股摸了个够,最
后还不知满足地将手沿着香臀与床判之间的缝隙缓缓钻进去,探路的「小兵」尽
力前进、前进、再前进,让薛姨妈身子一抖,差一点就跳起来。

  刹那的惊慌后,薛姨妈为了不让宝玉的手继续深入,用力向下一坐,肥美的
臀浪顿时在炕上荡漾开。

  然而此时欲火已经控制住宝玉的心神,他完全忘记有其他人在,手掌虽然动
不了,但他手指却向上一竖,藉着薛姨妈用力坐下的机会,指尖竟然插入臀沟内。

  虽然还隔着几层衣物,但薛姨妈能清楚感觉到,后庭花蕾被火热的指尖顶个
正着。

  「唔……」薛姨妈陡然向前一倒,齿缝间颤音回荡。

  太过分了,宝玉这个……小混蛋,简直太过分了。薛姨妈感到又羞窘又生气。

  就在薛姨妈要发火的刹那,众女中最为端庄稳重的李纨感觉到怪异,诧异地
问道:「姨妈,你身子不适吗?你脸好红呀,不会是得了风寒吧?」

  「没有,只是……」薛姨妈的羞怒瞬间变成慌乱,结巴地说道。

  「姨妈没有得病,是听着你们的笑话太开心了。姨妈,对吧?」

  在关键时刻,宝玉挺身而出,同时大手一动,又钻到那美妙的缝隙中。

  此时,众女都转头看向薛姨妈,薛姨妈的玉脸再次嫣红流转,她咬了咬银牙
,强忍着不跳起来。

  随后,一群绝色玉人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而宝玉的指尖已经碰到幽谷边缘。

  无尽的热力自指尖传入薛姨妈的私处,当阴唇受到强烈挤压的刹那,一股春
潮竟然激射而出,冲出关闭已久的花径,洗去那颗可爱「珍珠」上积淀多年的尘
埃。

  湿痕在裙下弥漫,薛姨妈甚至闻到那羞人的味道,她双腿一紧,在心中大喊
:不可以再继续了!

  一想到宝玉的手指已经摸到那湿痕,薛姨妈更是芳心狂跳,但一种羞人的快
感却让她意乱情迷,心想:唔,宝玉竟然这样对我,我可是他的姨妈、他母亲的
妹妹,啊……他又动起来了,呀!他在往里面钻……

  禁忌的欲火开始熊熊燃烧,形势所逼下,薛姨妈除了哀羞的悲叹,就是节节
败退,心想:唔,难道我的贞节就要断送在这小冤家手上吗?啊!不要,宝玉,
不要……进去!

  湿透的亵衣一缩,宝玉的指尖已经刺入薛姨妈的花径内,不仅如此,宝玉还
将法力运转到指尖上,他要刺破亵衣,真正品尝薛姨妈的禁忌美肉。

  虽然不知道宝玉拥有刺破衣料的力量,但薛姨妈出于女人的直觉,从宝玉陡
然加重的呼吸中听出极其不妙的感觉。

  天啊,怎么办?宝玉越来越放肆了!如此时刻,美妇人感到彷徨,却没有回
身给宝玉一记耳光的念头。

  「哗」的一声轻响,薛姨妈的两腿间暗潮回荡,危险来临了。

  在这关键时刻,薛宝钗的贴身丫鬟莺儿出现在门口,拯救心中仍在挣扎的薛
姨妈。

  「太太,酒席已经准备得差不多,要不要开席?」

  薛姨妈急忙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开席吧!」说着,薛姨妈慌乱地离开
热炕。

  宝玉见薛姨妈两腿微夹,动作别扭,心中的火热再次激荡不休,又是欢喜,
又是懊悔没有抢先一秒插进去。

  「宝哥哥,你别愣着呀,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探春见众人已到门口
,而宝玉还坐在炕上不动,不由得催促道。

  「哦!我就来!」

  因心中火热而「原形」毕露的宝玉自然不敢起身,但见众女纷纷回头,他急
忙强提起心神,以无上的「毅力」抹去心中绮念。

  宝玉体内的法力可谓「多才多艺」--除了正事干不来,别的功效倒是十分
灵验。一股清流自识海盘旋而出,顷刻间,坚挺无比的「小宝玉」就进入梦乡。

  花厅内,美酒佳肴、群美汇聚。

  虽然再也近不了薛姨妈的身,但宝玉还忍禁不住感慨万千:人生至此,夫复
何求?

  又是一个明媚的清晨。

  宝玉走在大观园的林间小道上,一片鸟语花香,心神不由得舒畅清爽,身子
恍如行云流水般,不到片刻就站在「栊翠庵」前。

  那个神秘的天仙美人妙玉会不会已经知道我来了?宝玉幻想着眼前紧闭的庵
门突然打开,然后妙玉静立在门前的动人一幕。

  然而当宝玉故意轻手轻脚走到大门前,天地依然一片宁静,毫无变化。

  宝玉不由得自嘲一笑,正当他欲伸手敲门时,终于响起妙玉的声音,不过不
是来自门内,而是来自他的身后。

  「宝二爷,你鬼鬼祟崇的,难道想当贼不成?我这庵堂可没有你宝二爷看得
上眼的宝贝!」

  妙玉风华依然、飘逸如仙。

  妙玉吸纳清晨的朝气归来,远远就看到宝玉的背影,忍不住心弦一颤,唇角
浮现一丝窃笑。

  妙玉不知为何,宝玉总是能轻易打破她修练多年的道心,挑起她深藏心底的
童真,因此妙玉才会一出口就是调侃之言。

  随后,厢房内,宝玉与妙玉隔案而坐。

  这次,妙玉并未拿出寒梅清茶招待,只是仔细地打量着宝玉,目光充满审视
的意味。

  虽然被美女欣赏是一件值得骄傲的好事,但被一个美女像鉴赏古董般观赏,
而且还一看就没移开目光,就算宝玉再厚脸皮也败下阵来。

  低头检视自己一番,宝玉困惑地看着妙玉,问道:「我有什么不妥吗?你怎
么这样看我?」

  妙玉并未立刻回答,片刻后才收回目光,一脸「郑重」下了断语;「你果然
是一个怪胎,短短时日,体内法力竟已达至如此境界!」

  过了一会儿,听完宝玉的来意,妙玉不由得笑了起来,深觉她没有说错,这
世间身具法力的修真者中,恐怕也只有宝玉才会想到利用变化之术来做这等无聊
之事,那他不是怪胎还是什么?

  「宝二爷,你的意思是,想现在就学会幻形大法?」

  妙玉面对宝玉这个「道旨」顿生无力之感。要知道,她被称为修真界千年难
遇的奇才,却花了将近十年的光阴才初窥门径,可宝玉竟然想一学就会,还真是
异想天开。

  「是呀,有难度吗?」宝玉依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就试试吧!你先将脑海中的法诀默念一遍!」妙玉决定让宝玉自己撞南
墙,以事实打破他的幻想。

  宝玉双目一闭,瞬间凝神聚意,法力在他的召唤下自识海中奔涌而出,「动
门法书」记载的变幻之术随即浮现他的脑海中。

  妙玉见时机已到,立刻将自身以法力包裹,然后元神出窍,直接钻入宝玉的
识海。

  霞光笼罩的妙玉元神在宝玉的识海中依法变幻一番,而宝玉的元神也依样画
葫芦,但果然不出妙玉所料,变来变去始终还是那个假宝玉。

  「还学不学?不学我就出去了!」元神空间中,妙玉见宝玉愁眉苦脸,落井
下石般浅笑道。

  正当宝玉被气得翻白眼时,「通灵宝玉」猛然爆发出万道五彩霞光,钻进宝
玉全身的三万六千窍穴。

  无尽霞光凭空突现,充斥元神空间的每一个角落,宝玉与妙玉也未能躲过它
的洗礼。

  一抹明悟跃上宝玉的心头,心之所至,意为所动,刹那间,他已变化万千,
随心所欲。

  「哈哈……」宝玉得意洋洋地狂笑道:「我学会变脸了,我果然是天才呀!」

  妙玉这次倒未出言调侃,她已为眼前的奇景震惊不已。

  「通灵宝玉」的力量果真不凡,虽然自己只沾了宝玉的余光,但法力竟也猛
然精进,隐隐有达至「驾雾」境界的预兆!妙玉顿时芳心狂喜,因为能达「驾雾」
境界,就可摆脱法器,只凭自身飞行于天地之间,也就是人间散仙!

  片刻后,宝玉与妙玉各自元神归体。

  妙玉见宝玉乐趣无限地变来变去,再次惊叹他果然是怪胎,甚至连她也有点
嫉妒宝玉了。

  在妙玉详细的指导下,宝玉又玩了一会儿变脸,在完全掌握自如后,他手舞
足蹈地离开栊翠庵。

  见宝玉即将消失在视线中,妙玉眼底闪过一抹异彩,仙音及时追上去,提醒
道:「宝二爷,你法力还未到达超凡破尘之境,变幻之术一日最多只能维持一个
时辰,千万要记住!」

  「多谢仙姑!」宝玉回首道谢,听到妙玉语调中隐含的一丝关切,不由得惊
喜若狂。

  时光变幻,空间闪烁。

  在天香楼内,薛蟠难得没有召妓相伴,独自在雅阁内走来走去,原来宝玉派
人送帖子给他,告诉他那个叫「石钰」的朋友要约他到天香楼相商大事,可薛蟠
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也没见到石钰与宝玉。

  就在薛蟠最后一丝耐心即将消失时,一个肩宽身长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并
走向他。

  薛蟠心中一喜,见此人眉宇间透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息,他不由得思忖:不
愧是在番邦待过的高人,气质就是不一样。

  石钰登场了,在这个特别存在的「红楼世界」登场了!

  石钰习惯性的唇角一挑,一抹纯真与邪气交织的微笑挂在嘴边。

  薛蟠见石钰的笑容几乎与宝玉一模一样,差点以为是宝玉站在面前。

  「Hello。」石钰手掌虚握,向薛蟠来了一句洋文。

  「啊!」薛蟠闻言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虽然他听不懂,但与番邦人交
易时也听过这种类似的语调,知道对方是在打招呼,只得有点气势不足地回应道
:「哈……楼!」

  石钰见下马威已达到,立刻脸色一变,纯正的汉语脱口而出:「薛大哥请勿
怪责,小弟在洋人的地方待久了,一时欢喜,忘记已经回到大明朝。」

  薛蟠听到熟悉的语言,紧绷的心弦一松,粗豪地大笑道:「我羡慕你都还来
不及,怎么会责怪呢?」

  随后,薛蟠与石钰在雅阁内一边吃酒,一边谈事。

  由于双方都有所求,再加上「宝玉」从中牵线,两人自是一拍即合。

  石钰将「洋人」做买卖的秘诀一一告知,听得薛蟠一惊一乍,佩服不已:
「石兄弟,你说的什么『宣传』、『营销』这些玩意儿真的那么有用吗?那可要
花许多冤枉钱啊!」

  「薛大哥,你放心!这一套在番邦早就流行了,绝对行的!」石钰自信十足
地拍胸膛保证,心中却暗自发笑:由几百年发展总结的精华怎么会没用?

  石钰举杯道:「蟠大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干!」

  石钰与薛蟠频频举杯,杯中的烈酒好似变成那白花花的银子,不停流入他们
的腹中。

  俗话说:「酒为色之媒。」薛蟠与宝玉在一起还有一丝顾忌,可面对宝玉的
朋友则完全展现他金陵一霸的本性。

  此时,一群艳姬媚笑着围上来,色房在石钰与薛蟠身上滚动,贾府虽然美女
如云,但男人却总是喜爱青楼那特有的淫靡情调。

  石钰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回到现代的夜总会,大手就伸入艳姬的衣下,邪恶地
抚摸着那饱满的乳房。

  「哈哈……石兄弟,你猜她们谁的奶子最大?」薛蟠的大手不仅钻入艳姬的
裙底,还将领口扯破,露出艳姬的双乳。

  一群烟花女子同时娇嗔起来,乳房在石钰两人眼前晃动。

  石钰见状两手一扯,「哗」的一声,他身边艳姬的乳球也跳跃而出。

  「咯咯……两位大爷,不要呀。」

  艳姬们开始在房内嬉戏逃跑,薛蟠追得最起劲,石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
由得又多了一分亲切好感:嗯,这薛蟠是性情中人,人不坏呀,看来老廖对他有
点误解呀!呵呵……

  一时之间,房内衣裙四处飞舞、乳房起伏晃荡,石钰眼睛一亮,也扑向战场。

  在所有女人都变成裸后,薛蟠浑身已经充斥着欲火,他却走出房间并对石钰
说道:「石兄弟,这些女人都是你的,哥哥我请客,你尽情玩!」

  石钰刚要开口,艳姬的乳头已经塞入他的嘴中,紧接着乳球淹没他的视野。

  等石钰好不容易吐出嘴中的乳头时,薛蟠已经不见。

  虽然石钰喜欢玩乐,但却不喜欢被人摆弄,他微微皱着眉头,忍不住站起来。

  烟花女子最擅长的就是琢磨男人的心思,一个艳姬抱住石钰,用乳球磨蹭着
他的身躯,然后在石钰的耳边说道:「石爷,你不用担心薛大爷没有得玩,他在
我们天香楼有一个专属的独院,玩的花样可多了,嘻嘻……

  听艳姬的笑声有点诡异,石钰一愣,不由得好奇地追问。

  一群烟花女子顿时笑得更加神秘,但又面带惧色,不愿意说下去。

  念头一转,本要离去的石钰坐回去,豪情万丈地道:「来,陪我喝酒,谁把
我灌倒,这叠银票就归谁!」

  「啪」的一声,石钰将一叠银票丢在酒桌上。

  艳姬们无不双目放光,立刻拿起酒杯扑向石钰。

  不到半个时辰,艳姬们已经横七竖八躺满一地,而石钰轻轻一甩手,酒劲瞬
间就化为轻烟。

  石钰得意地一笑,将创业基金放回口袋,随即身子一晃,有如一道幻影从窗
口跃出去,悄然来到薛蟠常年包下的独院。

  那独院有两排厢房,石钰好奇地睁大眼睛;可下一刹那,他「啊」的一声,
连幻化之术也失去作用,不到一个时辰就变回宝玉的模样。

  原来第一间厢房内甚是热闹,几个戏子正在唱戏,但这本来没什么,只是那
唱花旦的戏子却只穿着上衣,不身精光,而一个纨绔子弟正在花旦的身后盔烈耸
动,还有几个纨绔子弟欢呼鼓掌。

  「他娘的,原来是这样!呃……」宝玉一阵咒骂,差一点就将胃里的东西吐
出来。因为那些花旦可都是男人,难怪艳姬们的笑声那么诡异,原来薛蟠等人竟
然还有这种癖好。

  胃里翻腾几下后,宝玉后悔无比转身离去,他对兔子可没有半点兴趣。

  突然一声惨叫从侧方传来,宝玉下意识耳朵一竖,就走向最深处的厢房,并
能听到阵阵越来越清楚的皮鞭抽打声。

  「贱人,我叫你不听话、不听话!」薛蟠一脸狰狞地说道,手腕一抖,皮鞭
凶残地打在香菱身上。

  香菱则跪在床榻上,双手则被绑在两个床柱上,她娇美的身子上已是鞭痕密
布、血迹斑斑。

  「贱人,要不是你,本大爷怎会落难到这里?贱人,还敢不听话!」

  薛蟠一鞭横扫,鞭梢从香菱盈盈一握的酥乳上狠狠抽过,随即又逼问道:
「眼睛睁开,不然大爷今天活活打死你这小贱人。」

  在窗外暗处,偷窥的宝玉心窝一荡,因香菱双乳上那道鞭痕吸引住他的目光。

  看着房内如此淫虐的一幕,宝玉的愤怒只有三分,特别的刺激却强了两倍。

  原来薛蟠喜欢玩这种,虽然残忍,但比前面那几个家伙好一点。宝玉刚为薛
蟠找到一条开脱的理由,房内立刻响起第三个人的声音:「薛大爷,她这么不识
好歹,我帮你掰开她的眼睛吧,好不好?」

  一个赤身裸体的「兔子」出现了,从薛蟠的胯下站起来,令窗外的宝玉胃部
一震,终于吐出来,心想:妈的,薛蟠竟然男人女人都玩,而且还要香菱睁开眼
看那死兔子的下身!

  「啪!」一道猛烈的鞭响将宝玉的目光吸引过去。

  薛蟠这一鞭打的竟然是那「兔子」,而且在他将手伸向香菱乳房的一刻,薛
蟠怒骂道:「靠,这是大爷的女人,你也敢沾染?贱人、臭戏子!呸!」

  唾沫与皮鞭同时飞到那戏子身上。

  在一番鞭打后,薛蟠又逼问香菱:「贱人,立刻张开眼睛,不然大爷就叫这
戏子干你!别以为他们只会服侍大爷,没看见这戏子一见到你的身子,下面都硬
成这样子吗?」说着,薛蟠一脚踩在戏子的下体上。

  那戏子疯狂惨叫着,香菱则疯狂地摇头,哭泣哀求道:「爷,你打死我吧,
打死我也不会张开眼睛,呜……」

  「贱人,没有大爷我,你早就成为妓女了,还装什么贞洁?张开眼--」

  「不要,我不要。」

  「不要?大爷偏要!你不张开眼看清楚,大爷就用这鞭子戳烂你的贱穴。」
薛蟠的神色无比暴虐,然后一把分开香菱的双腿,鞭柄一转,对准香菱的粉红玉
门。

第八章:亵渎贞洁

  在窗外的宝玉喉咙一抖,热气猛烈从鼻孔喷出来。

  看到了,宝玉竟然在这种时候看到香菱的私处,在一丛芳草下,两瓣细长的
阴唇被迫分开,他甚至眼尖地看到里面的粉红肉壁。

  真……漂亮,也好可怜!这到底是他们夫妻的私密游戏,还是薛蟠的残暴爱
好?要不要冲动呢?宝玉的理智还在犹豫,他的欲望之根则已经冲动,「砰」的
一下,「如意金箍棒」猛然暴胀,弹打在墙壁上。

  就在宝玉犹豫时,一连串足音从他身后传来。

  宝玉飞身躲入厢房外进,两秒后,又一个青衣戏子夹着屁股走进来,尖声道
:「薛大爷,小人来了,请薛大爷使唤。」

  「哈哈……好,站到屏风后面!」

  厢房内外两进之间紧挨着床榻有一道特制的屏风,那青衣戏子熟练地走过去
,下体正对着屏风上的圆洞。

  薛蟠抱起在地上的戏子,一边摸着那戏子的屁股,一边看着香菱道:「贱人
,大爷给你两个选择,要不看着我们,要不用你的嘴含着屏风上的肉棒。」

  「不选!我不选!」香菱拚命地摇头,脸上挂满泪痕,绝望地悲鸣道:「薛
蟠,你杀了我吧!我就是死,也不会答应你的要求,呜……」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而且你还没找到你的家人,你舍得死吗?嘎嘎……」
话到中途,薛蟠突然声调一变,竟然哀求道:「香菱,你也知道我的爱好,你就
成全我吧!我对女人从没有这么好过,冯紫英他们想要你,我可都没有同意。」

  「啊!」在暗处的宝玉瞬间哭笑不得,原来这金陵一霸还是变态中的变态呀!

  香菱依然紧闭着美眸,神色多了几分女人的软弱,哭泣道:「爷,你就放过
我吧,这青楼有的是女人啊!」

  「她们都是烂货,怎么有你好?香菱,你就成全我一次吧!我保证,就这一
次,我以后再也不打骂你了,我发誓!」薛蟠为了他那变态的兴趣不顾一切地发
誓,又急不可待地道:「香菱,你看,我下面已经硬不起来了,如果不这样做,
我一点乐趣都没有啊!」

  对拥有三从四德的女人来说,哀求的力量远远大于威吓,香菱顿时露出复杂
神色,最后紧咬银牙,道:「爷,我……用手,绝不用嘴,只有这一次,再有下
次,香菱立刻咬舌自尽,去地府等待家人重逢。」

  「好、好、好!」薛蟠兴奋无比地点头同意,随即对着屏风嘶吼道:「蠢货
,还不快把裤子脱掉!」

  「是,小人这就脱。」那戏子无比兴奋地说道,并急忙冲到屏风前,却紧接
着后脑杓一震,就昏死在地。

  宝玉呼出一口气,鬼使神差般代替那戏子,接着屏风微微一震,一根红光直
冒的玉柱桶了进去。

  「香菱,快呀、快呀……」薛蟠急忙松开香菱的双手,随即回身搂住另一名
戏子。

  「呜……」

  香菱紧闭的眼角流出两滴泪花,玉手颤抖着顺着屏风终于碰到阳根。

  刹那间,香菱悲鸣的心灵剧烈一抖,下意识向后一缩,就好像被蛇咬到般,
薛蟠立刻又哀求着香菱。

  挣扎几秒后,最后香菱还是神情紧张地握住肉棒,一边流泪,一边笨拙地撸
动起来。

  「呃!」屏风内外同时响起闷哼声。

  宝玉只觉得全身有如触电般,原本缩小许多的肉棒一下子变大,在心中喊道
:香菱在帮我手淫!她在帮我手淫!

  而薛蟠果然是变态,一见到香菱握住其他男人的玩意儿,他立刻精神大振,
重重地干起那个戏子。

  「啊……」香菱已经是人妻,对男人之物自然不会陌生,但握在手中的玩意
儿突然变大,令她忍不住舌尖一颤,差一点张开眼睛。

  香菱颤抖着玉手,笨拙地上下撸动着;宝玉则眼珠一转,肉棒突然再次变大
,然后又急速变小。

  这让香菱的动作看起来快速许多,薛蟠更是兴奋得双目发光,不过香菱则震
惊地微张唇角,心想:这是幻觉吗?肯定是幻觉!啊……又变了!

  在不知不觉中,香菱玉手的动作竟然真的变快,在这特别的房间内,当着薛
蟠的面,香菱哭泣地撸动着宝玉的肉棒。

  薛蟠笑了,那变态的欲望令他疯狂地耸动着腰身,而那个戏子也被干出快